血姑麻利在胡运的足上跳至蛤蟆精面前,问它和道长就胡运的事儿调解得么样,蛤蟆精说,还没有结果。青姑从胡运的头上跳下来对血姑说,这次调解会有结果的。蛤蟆精插嘴,结果是好是坏,还说不准。
突然白姑贴着胡运的腰身指着道观说,你们看,道长从里面出来了。只见胡运夫妇迎上去,毕恭毕敬地问知他就是但湘水,然后正要说明来意,但湘水望着已然把左腿膝盖上的那个癌细胞肿瘤露出来的胡运说,我早已知道你的来意。
覃珍珠“叭”地跪在他面前,说道长,求您给我夫开个偏方,看能否治愈他腿上的病。那道童绕到面前讲,两位香客快进殿上香去,上香之后,再谈治病的事。
但湘水却说,上香之后,我也没法给他治病,贫道毕竟不是郎中。正欲动身走进道观的胡运又犹豫了,覃珍珠站起来扶着他说,进殿烧炷香,说不定神灵会护佑你,让你腿上的那个砣不疼了。听了这话,胡运才随着妻子一起走进道观。
一会儿,覃珍珠又搀扶着胡运出来。胡运突然感到一阵疼痛,并哎哟地叫一声,然后望着妻子发牢骚地说,你说烧香后,神灵会保佑我,一点也不,我没烧香之前,这条腿上的那个砣还不痛,干吗现在还痛得厉害?
覃珍珠无言以对。道观场子上那个石桌旁坐着的但湘水正与道童讲解《道德经》里面的句子,蓦然听到胡运的那一声叫,他睁大阴阳睛朝胡运一看,就明白,然后浅浅地一笑,斥道,蛤蟆精,你搞什么名堂?
蛤蟆精连忙以赔罪的口气回答,不搞了,不搞了。原来蛤蟆精在胡运走出道观大门之际,伸出手爪在胡运腿上的那个癌细胞的肿块上狠狠地掐一把,他能不疼吗?
但湘水站起来说,我警告你,你不要在我的道场撒野,你这样做让进香的香客丧失道心,分明是造业。你再要搞的话,别怪我用道家法术镇住你。
蛤蟆精骇住了,连忙从胡运的身上跳下来,走到但湘水的面前行跪拜之礼,不停地说,道长,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这么想的,胡运在过去世杀害了我几多蛤蟆兄弟,我仅仅是掐他一把,还不至于让他丧命。但湘水又重申,你要掐他,要虐待他,要报复他,也不看一看,想一想,这是什么地方。
但湘水和蛤蟆精的对话,胡运夫妇和那道童都只能听到但湘水在讲话,却听不到也看不见蛤蟆精在讲话。
覃珍珠问,但道长,您在跟谁说话?又不见您面前站着一个人。但湘水说,我这双阴阳眼能够看见的东西你们看不见,就不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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