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外人与佘青叶无利害关系,只将其事作为谈资罢了,并无须耿耿于怀。
作为其丈夫的施久鸣却不同,和佘青叶一起生活,特别是晚上同床共枕,最初他有些不适应,觉得现在的佘青叶比以前的佘青叶温柔些,还更会侍候他,说话轻言细语,动作也优雅。
当然以前的佘青叶也对他不错,只是个性强,有点霸气,并且嗓音粗,大大咧咧的,做家务却是一把好手。
两相比较,施久鸣更喜欢现在的佘青叶,因为凡事只要合常规,她都顺着施久鸣,并且懂他,与他相处得默契。
以前的佘青叶经常因家庭琐事与他产生磨擦,常以自我为中心,觉得她是队里的妇联主任,比仅仅是社员身份的施久鸣强,所以施久鸣就只能听她的,不容解释,也不好沟通。
更让施久鸣受不了的是,由于以前的佘青叶颇有姿色,从事的工作与外面的男人又接触得特别多,他便提心吊胆的,估摸着总会有那么一天,妻子在外面骚,继而会在不经意间给他扣上一顶环保色的绿帽。
而现在的佘青叶完全不同,她就算与外面的男人接触,也规规矩矩,不给对方制造越雷池一步的机会。尽管她还是面容姣好,人见人爱,可是她只钟情于施久鸣,从不与异性打情骂俏,这一点让施久鸣尤其放心。
白驹过隙,不觉已满三年。一天傍晚,尚未到燃灯时分,现在的佘青叶就从菜园里早早地荷锄回家了,等施久鸣回来时,已到二更时分,素常她都会系起围腰到灶屋里动炊弄夜宵的,可是当日晚上,她坐在堂屋里不动。
施久鸣见她呆若木鸡样的神情怪异,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没有回答,却又突然起身把手一招,示意施久鸣跟她走,走进睡房,她划根火柴,点亮一盏油灯,放在床头。随着脱了鞋和外衣就躺在床上。
青叶,你是不是病了?病了我就带你到公社卫生院去看病。施久鸣望着她着急地讲。
我没有病,但是有件事要跟你说。现在的佘青叶这么讲话时,施久鸣就伸手摸她的额头,感觉不烧,也就相信她没有病。但是她这么早就睡,而且没有宵夜,就越发感到奇怪。他说,青叶,有什么事,你就讲吧!
你把房门关严,我再跟你讲。现在的佘青叶话音甫落,施久鸣就走出睡房关门去了。再转来,现在的佘青叶对他细声细语地说,久鸣,从今晚开始,我要离开七天,七天之内,你要把大门关紧,不让外人进来,也不要对外人说,连正在读书住校的子女也不要说。
你还要记住一条,这盏油灯放在我的床头边,七天之内也不要让它熄了,油快烧干了的时候,你要添油;还有,若满了七天,我还没有回来,你可以举丧。就讲这么多,我现在就要走了。
施久鸣正要问她到哪里去,话尚未出口,就看到现在的佘青叶静静地躺下,闭着眼睛,像睡觉一样,又有点不同。
睡觉者大都由于呼吸,身子微微颤动,可是她的身子却不颤动,倒像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应该说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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