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院制作一面赞扬朱老师积德行善的锦旗送到学校。学校领导表扬朱老师,朱老师感到莫名其妙,说她根本没有捐款。当弄清楚是施在田所为,朱老师沉默不语。
许是真正受到施在田积德行善的影响,此后,朱老师经常利用课余时间组织学生到社会上做义工,或扫马路;或替孤寡老人浆衣洗被;或在播收季节帮助生产队抢插抢收。
应该说朱老师作了许多贡献,也多次受到群众好评。可是不久,她患了严重的妇科疾病,下身那个部位溃烂、不是例假,依然沁血污浊。她甚至怀疑所念的经文不起作用,曾经被她堕胎的婴灵,在变本加厉地缠着她、折磨她。
像身体敏感部位发病的事,属于难言之隐,她觉得不便对施在田同学讲,就请假到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可打吊针吃药,一直不见好转。朱老师所带的课已由学校安排另外的老师代课。
同学们都知道朱老师病了,班长牵头约到周末,全班同学都去看她,条件好的同学送些钱;条件一般的同学送康乃馨之类的鲜花祝老师早日康复。只有施在田什么也不送,却跟着同学们一起进城到县人民医院看望朱老师。在路上,班长——一个和施在田年龄相当的男孩问他怎么空着手去。
施在田说,我没有空着手,我给朱老师带去一剂你们看不见的药。班长知道施在田有神通,倒责怪起他来,你那看不见的药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给朱老师受用?
施在田一阵苦笑,说朱老师指望医院治好她的病,若医院治疗没有效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相信我。班长没有再说什么。果然,到了朱老师的病房,朱老师接受了同学们的礼物,说了些话,在与同学们告别之际,她单单让空着手来探视她的施在田留下来,并叫他把房门关上,然后示意他坐在病榻旁的一把椅子上。
朱老师尚未开口,施在田就说,朱老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身体变得消瘦的朱老师强打精神,望着他反问,那你就说说,我要问你什么?施在田讲,你是怀疑我教你念的经没有效果,你感觉原来只是身体不舒服,现在倒变成了更严重的妇科病,并且你还不好意思对我这个男孩子讲。是不是?
朱老师说,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的确是那么想的,正要问你,为什么你教我念的经没有效果,不念倒好,一念反而让我患上了更严重的妇科病。
施在田连连摇手,否定她的说法:朱老师,我教你念的经产生了效果,一男一女两个古代孩子已经从你的心脏里超度出去,不会再缠着你。你患的妇科病与一男一女两个古代孩子没有关系。
朱老师迫不及待地问,那我这妇科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施在田说,今年秋季的一天上午,你带一班学生打着旗子到我们仙人洞村帮忙义务收割稻子,干活期间,你是不是内急,爬上田垅,到一片长满马尾松的林子解手?
朱老师说,不记得。施在田又问,那你该记得来了例假吧?!
朱老师愣了一阵,忽然说,我想起来了,支农的那天我来了例假,例假是妇女正常生理现象,难道不该来吗?
施在田再次摇头,并且开门见山地讲,朱老师,你那次来了例假,将擦试下身带血的腥臭卫生纸随便扔,不小心扔在一冢坟上,得罪了一个水鬼,因为那坟里埋着一个在水塘里淹死的人,你患妇科病,就是那个水鬼给你传染了病菌。
朱老师着急地问,那该怎么办?
施在田向朱老师说了一席话就开门离去。结果朱老师当天就要出院,由于病情没有好转,医生劝说她不要出院。
她来硬的说,不出院可以,住院费我不交了。第二天,医院只好让她出院。朱老师没有回到学校,而是直接硬挺着虚弱的身子赶赴仙人洞村,悄没声儿地钻进那片长满马尾松的林子,找到那个坟包,纳头便拜,嘴里讲出些赔罪的话语。
抬头一看,上次解手丢了的一砣沾有污血的卫生纸还树叶样地飘落在长满草丝的坟包上,她顿生莫大的愧疚,立马捡起来扔出坟场之外。
这个举动,被那个脸部乌黑的水鬼看见,就打算原谅朱老师。又转念一想,水鬼觉得不能便宜了她,除非给他念经超度,才放她一马。
朱老师回到家,还真的给水鬼念经,一部《地藏菩萨本愿经》念几天,念完108遍,把全部功德回向给了水鬼。水鬼虽为灵异物,也能知恩图报。他在即将超度之际,拜请鬼界医王在很短的时间内治愈了朱老师的妇科病。
朱老师喜不自胜,回到学校一个劲地夸奖施在田教给她的办法灵验。此后,在校学生施在田给人治病出名了,时不时有人找到学校来,都被学校婉拒,理由是他毕竟不是医生,若没完没了地给外来人治病,会荒废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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