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和馥芳都成了罪犯,今天下午到派出所投案自首了,我们甘愿认罪受刑,求老人家饶恕。这么讲的镇兴隆见老妈沉吟半晌都不言语,又来一句,我还应该向那个鬼魂道谢,要不是他附在你身上把我吓跑了,我还真会干出傻事。
我知道了,那个附在我身上的鬼魂是个好鬼魂,是我女儿侯金枝的丈夫,也是我的女婿,我代表自己感谢他,也要替你们感谢他。老妈终于说话了。她伸手摸一摸右边衣荷包里的钱冲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镇兴隆夫妇说,你们认错就算了,这钱我还是不想要。
你一定要拿着,要不我的病好不了。钱馥芳满脸愧色地讲。
给了谢罪的钱还不能全部保证她的病会好,因为犯下了杀人未遂的重罪,还必须接受司法部门的定谳或惩罚,她的病才有痊愈的可能。昨天中午,她在省人民医院住院午睡时,梦见一位白发老汉跟她讲的。镇兴隆总算把他们夫妇来这里谢罪的真正原因说清楚了。
既然收下这笔钱对你治病有好处,我老婆子就收下了。老妈望着钱馥芳坦然地讲。
原来覃财兴的幽灵自昨天在建邺省人民医院病房托梦钱馥芳至今天,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主要是担心钱馥芳不按自己所交待的如何认错忏悔的方法去做,若是那样,他就得求助施在田出动,采取意根神力左右她的意识行为。
眼下,覃财兴的意根神力几乎丧失,他不敢马虎。否则,寿限未到的钱馥芳一旦病亡,其亡灵被冥府阴差抓去一审,就会将他和施在田都牵扯进去,会惹出麻烦,弄得不好,他覃财兴的幽灵就会被抓去枉死城关押。
可现在情况出现转机,一直跟着钱馥芳的覃财兴的幽灵发现钱馥芳及其丈夫是按自己托梦所嘱行事。
他们从省城赶回后,老老实实到乌金山派出所投案自首了,晚上来到侯庄侯金枝她娘家里向老妈还钱认罪。次日上午,又来到乌金山派出所催促古副所长一行到侯庄老妈屋里调查。
至于钱馥芳所说梦见什么等等一些看不见逮不着的事情,警察没法查证,但是走进老妈屋里一看,那天井里的石板上横放着一个稻草人就落入眼帘。
古副所长和几名警察询问老妈,老妈说她的确每天早中晚各烧一壶开水浇淋那稻草人,她哪里知道?这一浇淋,还真的把赖账的钱馥芳浇出了一身毒疮。若早知这样,她不会干这种事,哪怕这笔钱讨不回也无所谓。
这会儿,老妈承认自己干了坏事,要求警察把她当坏人抓。古副所长笑着说,我们不认为你做了坏事害了人,就算你用开水浇淋稻草人,这稻草人与钱馥芳隔得远呢,至于她长一身毒疮是否与这有关,客观上没有佐证,也就不能采信这就是老妈做坏事害人抑或犯罪的事实。
我们毕竟是唯物主义者,所有与唯物主义相悖的梦幻与巫术,就算一些内容牵涉相关案件,由于没法验证其正确与否,就一律不予采信。
镇兴隆夫妇投案自首的情况却有所不同,他们虽然杀人未遂,但是有犯罪的动机,也算犯罪。鉴于未造成恶果,又能主动坦白,认罪态度好,可以对他们从轻发落,并且免于刑事责任。
处理的结果,也令以处在幽灵状态一直跟踪的覃财兴比较满意。那就是乌金山派出所根据镇兴隆的认罪请求,让他在郡都县公安局拘留所拘留半月,钱馥芳一身毒疮未愈,又有悔过表现,就未予追究罪责。
一周后,并未用药的钱馥芳病情出现好转,身上的毒疮结痂了。一个月后,基本痊愈。她高挑的身子又现出像当初一样红里透白的漂亮皮肤。更让覃财兴满意的是,钱馥芳还能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尴尬事,常对人讲,人万万不能欺心,不能做亏心事,否则,就会受到惨重的报应。
钱馥芳有了这个觉悟,当天晚上却又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说乱七八糟,也不是太准确,因为还是有些筋节,她记得自己在梦中可以飞翔,飞到了古代的东土国武当山盗取一件隐衣宝衣,当时自己不再是女身而是男身。
不隐瞒地讲,是一个纠集地方蟊贼到处行窃的强盗。后来死了,变成了老鼠;再之后变成牛、虎、兔等,几乎十二生肖中的动物都变化过,甚至也变化过十二生肖之外的各种各样的形形色色的千差万别的动物,所变化的过程既骇人听闻,又光怪陆离,所以钱馥芳还依稀记得那些挥之不去的梦幻般的奇幻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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