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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有些着急,就要到手的野物怎能让它逃了呢?这时,那只猎狗飙过去,它闻着气味,在那幢瓦屋的一间耳房门口穿来绕去,且汪汪地叫着。

屋前厚厚的雪被踩踏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村里的男女老幼都拥过来了,开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那猎狗、猎人风尘仆仆围猎的样子,就明白了。这家主人是个中年妇女,她仔细地问明情况,知道有一只黄鼠狼溜进她家里了。

陈杰就要进去,她在门口拦住道:不可随便闯入民宅,要进去捉野物,也得讲个条件。陈杰问她讲个么条件,要不是我一路驱赶,黄鼠狼会跑进你家室来么?妇女不讲那些,只说山上的野物见者有分,何况这野物跑进了她的家室。狗仍朝着耳房门口汪汪地叫,没有主人的指令,也不轻易闯入,它清楚这不是在山野丛林。

陈杰无奈地对那妇女说:好吧!进屋捉住了黄鼠狼,我只要一张皮,它的肉留给你家。

于是妇女无言,允许猎人进屋搜寻,猎狗抢先一步跳进房门,它闻一闻,旋即跃入左侧的卧室,脖子上的毛怒耸着,直朝床底下吠叫。

陈杰不慌不忙地走进卧室,那妇女也跟着进来,看稀奇样地盯着他怎样的捕捉野物。这时陈杰从身上取下猎枪,横放在一张落满灰尘的桌面上,把枪口那端对准一堵土墙,还嘱咐妇女不要动。妇女说咋不把猎枪放在墙角?陈杰说不行,要是被什么绊倒走火就危险了。

之后,他猫着腰,发现那只黄鼠狼正靠住床当头的墙角,身子瑟缩发抖。陈杰起身从门旮旯取一根数米长的木棒,直朝那只黄鼠狼沉重地戳一下,于是它掉转头,从床底下无人截击的一方逃逸,才溜出来,就被扑过来的猎狗一口咬住脖子,黄鼠狼唏唏地叫,四肢奋力蹬动,陈杰一把揪住它的两只耳朵,挈起来,退出卧室,拐个弯来到走廊。

他笑着对那妇女说:我只剥下它的皮张,肉留给你们家。说着,他按一下腰部的刀鞘,弹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月形刀来,他用刀尖朝黄鼠狼的嘴里戳一下,这畜生就无力反抗了,一泡血汩汩地滴在地上,猎狗颔首舔一下,又昂起头望着陈杰将黄鼠狼摁在一架木梯上剥皮。

这只黄鼠狼还真未考虑到自己会死得如此惨烈,从猎狗的嘴里来到陈杰的刀刃上,它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无力哼叫;当陈杰继续动刀子剥皮时,它已经昏死,变得木然,不再感到疼痛了。

它的灵魂,像一缕青烟已然离开躯壳,飘飘袅袅在走廊的上空窥视凶狠的猎人在剥它的皮。为了不把皮张弄坏,陈杰很有技术地用刀子从黄鼠狼的鼻孔划至额头,再从它的下巴划至肚腹下的小便处,有的部位没有完全划破,就重复使劲地加上几刀,之后看上去是一条浸着血迹的直线,陈杰便放下刀,两手抓皮,朝两边一撕,宛若脱衣服一样,一只血糊糊肉裘裘的黄鼠狼便脱离了90%以上的皮,还有一点撕不下来,他又用刀一划,便很轻巧地整个儿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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