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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猛望一眼站在身后的雷卉,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见:有没有好的逃避主张?此刻的雷卉也很木讷,根本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便缄口不言。

雷猛见阴差将饫忘汤送到嘴边来,便要后退,可后退不能,才起脚,不知为什么,从地上生出铁环正好套住他的一双足踝,挪不动了。两个阴差阴笑着拢来,用拈子撬开他的嘴,强行将饫忘汤灌进去。他无奈地喝下去,喉咙里发出咕嘟的响声,渐渐地迷糊了。这会儿,套在他脚上的铁环自然消失。

一个阴差知道雷猛与雷卉在阳世的关系,拍一下他的肩膀,故意指着他身后的雷卉调侃,你可认识这位小姐?雷猛哪里听阴差说话,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雷猛浑浑噩噩的谁也不认识了,像畜生一样愚痴得无法勾通。

孟婆神瞪了一眼调侃雷猛的阴差,言下之意,是不许他插科打诨。那阴差便收敛而装得规矩,让雷猛按顺序过去。

这时,轮到雷卉喝饫忘汤,雷卉对面前的情形一清二楚,抵触不行,便主动接过一个阴差递来的饫忘汤一饮而尽。

雷卉当然也迷糊了,过了孟婆亭,她随缘投生。由于她生前深爱雷猛,她的魂魄总是追随着雷猛。雷猛在生时屠牛的过恶深重,来世变成了一头母牛。两年后,它在一个山坡上与一头公牛配种。这当儿,雷卉的魂魄乘机而入,成了母牛胎中牛犊,不久落生,胎衣褪尽,数分钟后,它艰难地来一个颠蹿,从湿漉漉的草地上站起来了,便知道走到母牛肚子下使劲地撞着脑袋吃奶。

主人认出它是一头公牛犊,很高兴,在心里盘算着它长大了可是耕田耙地的好手,是促进农业生产的新生力量。

母牛坐月子期满,像往常一样干推磨、碾米、拉粪之类的农活,这样牛犊跟着是个累赘,主人就用绳子打个网口,笼住它的头,留一截丈许长的绳辫,牵着它爬上崇山峻岭放草。照说应该朝它鼻孔里的一块露肉钻眼儿上桊系绳,可牛犊太小,这样做恐怕它承受不了,而影响生长发育。

这里草木茂盛,

主人将绳辫挽在牛犊的脖子上,就下山忙活去了。这是夏季的一天上午,他准备下午把母牛也牵上来放草,正好让牛妈妈会见它的儿子。

可下午母牛的活没干完,太阳偏西了,他就上山找牛犊,模仿母牛的声音,哞哞地叫喊了无数声,不见牛犊,他爬上上午给牛犊挽绳辫的那个山脊,仍不见牛犊的踪迹,却发现草丛中有野兽的蹄痕,藉此找去,一丛荆棘之上现出了他熟悉的牛犊的绳辫,上面有血,空气中还飘着一丝丝膻腥味。他明白了,牛犊一定成了老虎的口中美食。

前不久就听说这座大山上有老虎,怎么就没有引起警觉呢?他后悔地自责,也有些紧张,害怕陡然遭到那大虫的攻击。

此刻他纵目四顾,看见前面一棵树杈里夹着半只牛脚,细而嫩,分明是牛犊的脚,约有人的手肘那么长的一段,咬断的一端有明显浸血的齿痕;另一端,着地的蹄子上还带着黑褐色的泥土。主人将这只脚从树杈上取下来,便往山坡下赶,他的心在咚咚地跳,对潜伏在大山上的大虫既怕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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