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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芸的话未说完,邰大兴就插上嘴:你贵姓?就说我孩子病了,在蒯书记面前说说情,拜托你了,今后一定谢你。

我姓佟,名事理。佟事理缓和着口气说:问题是哪个都没有你儿子力气大,只有你儿子可以把那个石磙从那个窄窄的路上扛到工地,别人没有办法,当然凑几个人可以抬,但那条路太窄不好走。

别做梦了,我不干。邰砺石说着冲出房门,坐在堂屋里,对跟出来的佟事理说:你对蒯幸光讲,叫他来找我。

你这个龟儿子,好大的口气。邰大兴发怒了,骂道:你给老子滚出家门,老子不管你了!

爸,你不要害怕,害怕就被人欺负。邰砺石像要出一口恶气似的,放开嗓门讲:蒯幸光有本事,叫他自己把那石磙搬到工地上去。

佟事理一看情况,知道狂妄的邰砺石不可救药,向邰大兴打个招呼就走。

邰大兴追上去说:佟同志,你在蒯书记面前说说好话,我孩子不懂事,又崴了腰,看蒯书记能不能用其它办法把那石磙弄到工地上去。

这话佟事理根本没有听见,就是听见了他也不会当回事,他对邰砺石的所作所为也非常反感。

这会儿,佟事理“咚咚”地跑一段路来到那条窄窄的土路上已不见蒯幸光他们,他穿过挑土筑坝的人流,爬上坝顶,才找到蒯幸光。

蒯幸光见他一个人返回,跑得气喘吁吁的,问他怎么邰砺石没有来,邰大兴也没有来?

佟事理便一五一十,甚至添油加醋地把邰砺石出言不逊公然承认自己故意使

坏,要气一气蒯幸光,以及要蒯幸光去请他,还不一定能够把他请来的傲慢态度和盘托出,唯独没有按他父亲的意思讲他崴了腰不能来。

蒯幸光怒气冲冲,把两个拳头握得紧紧,他迅速赶到乡人民政府报案:说村里的邰砺石破坏农业水利建设,现在亟需打硪,他却把打硪的石磙架子拆除,把石磙扛到不易搬运的地方丢了。

乡政府一名领导示意说:你到公安机关报案,把那个坏蛋抓起来。蒯幸光犯难地说:眼下没有打硪的工具,那堤坝怎么能筑牢?那领导说:我们已经向县委会打报告,报告也批了,大概明天或后天县委会将调一辆压土机来压土,比原始的打硪工具强得多。

蒯幸光听了这话,心里有底,精神也更加振作,他欣慰地道:那好,今后我不需要求那个憨人出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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