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全黑,附近林子里做事的几个村民听到哭声赶过来看,司马华她娘已将司马华的尸体放下来,裹上衣饰,正扑在上面恸哭不止。在她哭泣着的数落声中,围观的几个村民已听出来,司马华可能是被人欺负而蒙受羞辱的巨大压力才上吊自尽的。其中一人看了现场,便跑出桑林,到镇上派出所报案,几个民警赶来,一方面问情况、作笔录,另一方面验尸,发现司马华的处女膜破裂、出血,带有男人的精斑。连夜作过技术处理后,就锁定是泼皮一伙人所为。于是在镇上一家酒店喝得烂醉如泥的泼皮一伙人便成了控制缉拿的嫌疑对象。
司马华自缢后,其灵体依然赤条条的在桑林里游荡。突然碰见两个背对着她的怪物叫道:快把裤子穿上,随我们到枉死城去。司马华羞得瑟缩着转过身子,忙将泼皮在她身上扒开脱掉的丢在竹筐边的内外裤子穿上,掉头就往桑林外跑,才跑几步,只一眨眼,两个怪物又拦住了她的去路,一个长着牛头的说:我是牛头,今日特来抓你。她惊骇地转身,打算再逃。嚯,一个长着马面的又拉住她厉声道:跑什么?往哪里跑?司马华无语,以为自缢身亡什么也没有了,未料自己还有一个不能消失的灵体无处敛迹。便哭着说:我要回家去。
马面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吼道:你回什么家?你不能回阳了,你只有一个灵体,快跟我们到枉死城去。我和牛头兄特来抓你的。
眼看无处可逃,司马华泪水涟涟,只得跟他们走,嘴里却不停地说:我不能去,我要还阳,我要回家。牛头回过头看她垂吊在那棵桑树枝桠上的尸体,揶揄道:你的尸体都僵硬了,能还能回阳吗?马面说:你后悔了,谁叫你寻短路?司马华高声哭喊:我要伸冤,我要告状。牛头走近她问:你是告阴状,还是告阳状?司马华噎住了。牛头接道:告阳状,是阳间的事,你已经不在阳间了,还管它干嘛?告阴状也于事无补,是因果报应使然,过去世你是一个凶悍男子,强奸过一个弱女子,这一世弱女子已变成刁滑男子,而你变成了弱女子,被他强暴算是一报还一报,拉平了。
听到这里,司马华停止了哭声。他们一行翻过阴山、经过黄泉路,眼看近了阴森凄清的枉死城,一个手持长戟的卫士从一排各持兵器的卫士中走出来与牛头马面交接,把司马华领进一对石狮蹲守的城门。
泼皮那回被抓,经审讯,承认强奸了司马华,但并未谋杀她,至于她如何自缢,泼皮也不清楚,但对警官的推断,司马华是因为受辱自尽,与他有直接的关联,他也不否认,尤其在铁的事实面前泼皮低下了头。那就是经检验查证:司马华的下身有泼皮的精斑。据此定他的强奸罪,以及导致受害者茹辱含愤死亡的事实。泼皮批捕后,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其余几个小伙子由于参与打赌式的怂恿,有从犯的嫌疑,但罪行稍轻,均判一年后释放。
泼皮判刑时不满20岁,刑满释放才30多岁,也算年轻。泼皮恶名在外,经过劳改或许有所收敛,一般人都这么认为,但还是对他敬而远之,他毕竟在道上混过。
那时期,一些诸如舞厅、宾馆、泳池等娱乐服务场所秩序难以维持,需要道上的人压一压邪,以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泼皮出狱后的第2年就被当地有名的满江红舞厅聘为保安。这个舞厅规模较大,一次能够容纳千余人跳舞娱乐,可最初光出乱子,有些男子带着女伴娱乐后,不付钱或不买票就扬长而去,你找麻烦,他更找你麻烦。为此,聘保安,尤其是聘五大三粗或一身恶名的保安镇邪还挺奏效。泼皮属一身恶名的行头,自值守门卫处,没有人进舞厅敢不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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