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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听过那句话吗?父母不慈,子女不孝,当年你把我扔到了国外,就连我妈在国外陪我学的那段时间,你管不住自己的裤裆。”

“我妈最后问了利益,和你达成了协议,他分走了不少的家产,后来又和自己所爱的人结婚,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在怪我,怪我学最终破坏了他原本和谐的婚姻,可是你们夫妻二人心里的那点事,真的觉得男的特别好吗?”

贺安年第1次,面对贺祈祁毫不留情地说出了他心中的话,“我妈现在所有的经济来源都是赫氏集团的那些股份,他给我打电话口口声声的让我跟你回家,可是我不愿意。”

“我爷爷也劝我,说你不会害我,现在我一手创办的公司破产的破产,出事的出事,也没有关系损失的那些钱我早晚都能挣回来。”

“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问一问我,我愿不愿意……”

贺祈祁高高在惯了,从来都是他做决定别人听,此时此刻自己的儿子说出的这些话,让他出奇的愤怒。

手拍在了桌子,酒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贺安年小的时候最害怕贺祈祁冷下一张脸,这个男人不怒自威让年幼的他害怕极了。

贺安年小的时候,总是挨打,有的时候可能甚至因为一句话没有说对,都会被叫到书房里打手掌心。

贺家的家教极其的严格,贺祈祁当年就算是再怎么喜欢现在的妻子,他也没有做出被人抓住把柄的地方,甚至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他是无辜的,感情的出轨,也叫出轨。

父子二人的无声对峙,最终贺安年将手里的酒杯扔在了桌子中间,玻璃和玻璃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贺安年一把掀翻了桌子,“既然你能让我破产,那我也能让你破产,咱们两个谁也别玩儿了。”

贺安年身那股暴戾的气息,让在场坐着的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贺光霁最先抓住了贺安年的胳膊,“你疯了?”

贺柏原本乖巧地做鹌鹑状,此时此刻也有些害怕的开口,“你也姓贺,如果你做了什么爷爷也可能接受不了,再说了只是让你回个家你……”

贺安年看着自己的这两个表兄弟,低低的笑出了声,他眼里腥红一片,“我小的时候过的什么日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爸怎么对我的你们也知道,管教和虐待永远都是两码事。”

“我就当初因为在饭桌子说错了一句话,就被他抽得满脸都是血,你们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句话吗?因为那件事儿,我姥姥把我带走,我从小是被我姥姥姥爷带大的。”

“贺家人骨子里就是薄凉的,我们身流的血也都是冷的,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装什么好人,你们不就是害怕我放手一搏,贺家这艘大船沉船之后,你们享受不到如今的便利。”

“你们既嫌弃自己的身份带给你们的束缚,又害怕当后盾消失后,你们积极报名和那些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贺光霁听到这些话放开了贺安年,“贺家这一辈,就我们三个孩子,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管你了。”

贺柏还是有些担心地皱起了眉头,“安年,有话好好说,咱们到底是兄弟,如果你要是对家里有什么不满你告诉我我回去就跟爷爷说……”

贺柏对于这个从小就被送到了国外生活的堂弟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骨子里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以至于他不愿意看到贺安年最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贺安年心里悲戚,他一直犹豫着不肯说的秘密,害怕沈清在得知自己是尼克之后,回谷的偷窥让沈清拒他于千里之外,也害怕这一切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他什么都得不到。

自己的母亲,遇到了一个小自己5岁的男人,两个人结婚甚至组建了家庭,被幸福滋养后他才后知后觉去痛恨当年自己联姻嫁给的男人。

桑思暖本来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当年他明知道贺祈祁对自己没有感情,可为了拿捏唯一的儿子,私底下没少说过贺祈祁这个父亲的不是。

这两个人,对于贺安年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他们的所作所为,也让贺安年看清了夫妻二人最真实的一面。

贺安年无法原谅,也不愿意牵扯其中,所以他嘴说着不在意,那是早在他会思考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自己父母最卑劣的一面。

贺祈祁今天晚丢了一个大脸,他脸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你恨我,可是没有我的话你凭什么有如今的生活?”

“是我给了你现在如今的一切,你凭什么恨我?”

贺安年一步步的逼近,“凭什么恨你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真以为自己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我就看不出你那伪善的面孔。”

“你当年恨不得我死在国,你为什么在我姥爷死的时候,不让我回国,老太太伤心过度最终病死,你甚至都连说一声都不愿意。”

“我当时叫你爸,我说求你了,你甚至……”

贺安年眼底猩红一片,恨意充斥着他全身,“你就是害怕我回国,害怕郭曼妮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的身体不适合怀孕,硬生生的将那个孩子推在我身,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贺安年一声声的质问让贺祈祁彻底恼怒,“好样的,以为自己开了几家公司翅膀硬了,我倒要看看咱们到底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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