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田春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那低沉的声音宛如筋落在屋檐上的雨滴声。
“我……”
没一会儿,古恭律师也说出跟田春达相同的语辞,那声音听起来也同样干涩。
之后,两人便一语不发地隔着湖水遥望洪力家宏伟的建筑物。
寒冷山区的秋天走得特别快,洪力家现在正笼罩在一片苍茫的幕色中,只见原本光滑的湖面掀起一片皱折。
古恭律师此时就像刚处理完一件重要的大事般,感到如释重负,又略带倦容。
他们两人在宣读完遗嘱之后随即向洪力家告辞。
然而,因遗嘱中充斥着说不出的诡异,使得两人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抑郁,所以从那之后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是默默回到红叶旅社,坐在房间的藤椅上,凝视着湖面。
田春达把叼在嘴里的烟头扔进烟灰缸之后,重新调整一下藤椅的方向,然后突然将身子向前倾。
“喂,古恭先生,遗嘱公开之后,你的任务就宣告结束了,这个秘密也不再是秘密,所以就请你毫不保留地将心中对这份遗嘱抱持的看法告诉我吧!”
古恭律师闻言,先是一脸黯然地望着田春达,过了半响,才有气无力地说道:“田春达警官,如你所说,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可是,唉!该怎么说才好呢……”
“古恭先生!”
田春达的语气低沉而有力。
“咱们就延续之前的话题吧!喏,就是你去洪力家之前,我们坐在这儿谈的话题。你是不是怀疑有人收买林若去偷看遗嘱呢?”
古恭律师听田春达这么说,仿佛突然被电流击中般,整个身子颤抖不已,他重重喘了口气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我完全不知道是谁买通了林若,也不知道是谁偷看过那份遗嘱。不!甚至连是不是有人曾偷看过遗嘱我都不清楚。”
“哈哈!古恭先生,现在即使你这么说也来不及了,因为如果没有人偷看过那份遗嘱。朱实就不会三番两次发生意外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买通林若,偷看遗嘱?”
田春达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想想看,朱实为什么会屡次遇到危险呢?这些意外要致她于死地……”
“所以,偷看遗嘱的人就是想杀朱实的人!不管怎么说,对洪力家而言,朱实宛如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朱实活在人间,她就能凭自己的喜好决定洪力家的继承者。”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老是失败呢?寝室里的毒蛇、汽车刹车失灵。以及最近发生的第三次危险状况——沉船事件……为什么那个人老是不成功?他为何不能做得干净利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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