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秦菊惊讶地望着田春达。
“大概是困为我眼睛不好,根本没有发现到这件事。”
“这样啊……不过,听说她的样子非常可怕,正因为如此,所以郝东刑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才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当洪向松夫人说她因为刚才琴弦断掉了流血,你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呢?另外,当你重复说完她那句话的时候,洪向松夫人又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真相?”
秦菊一动也不动地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低声开口说:?“我并不清楚洪向松夫人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但是我却知道自已为什么会重复她所说的那句话,虽然我不记得是不是真的会说过这句话。或许是因为我实在感到太不可思议,所以才无意间说出那句话的。”
“太不可思议?”
“嗯,洪向松夫人那时之所以会流血,只是由于伤口正好被琴弦打到,其实她并不是那时受伤的。”
“那么,她什么时候受伤的呢?”
“前一天晚上。你们也知道,郝东刑警来的前一个晚上,我也在教夫人弹琴。”
“前一天晚上?”
杨所长惊讶地回头看着田春达,但田春达倒没有出现特别吃惊的神情。
“你说的前一天晚上,就是辛有智被杀的那个晚上吗?”
“是的。”
“洪向松夫人为什么会受伤呢?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说得更详细点?”
“这个嘛……”
秦菊不安地搓揉着手中的手绢说道:
“我教洪向松夫人弹琴的时候,她曾经离席过两三次,每次离开都只有五分钟或十分钟左右,但是不知道在她第几次离席后,回来时候就变得有些奇怪。虽然我的眼睛不好,却也不是完全看不见,更何况我的耳力并不差;不是我自夸,我长年累月钻研琴艺当然可以轻易分辨出古筝的音色,所以当时我立刻就听出洪向松夫人的手指受伤了,而且她受伤的部分一定是食指,但洪向松夫人却仍一直忍着疼痛弹琴。”
随着秦菊的叙述,田春达也慢慢兴奋、激动起来。
“那么,洪向松夫人并没有主动提起受伤的事了?”
“是的,她一个字也没说。”
“那么,你有没有问……”
“不,我什么也没问。既然对方有意隐瞒,我想就不便提起这件事,所以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
“原来如此。”
田春达微微点了点头。
“因此,当隔天洪向松夫人说她刚刚受伤时,你才地不解地重复这句话?”
“是的。”
“但是,洪向松夫人为什么会因此而脸变色呢?”
秦菊再度用力搓揉手中的手绢回答:
“嗯,这一点我并不是很清楚,或许她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因此当我重复这句话时,她才会这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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