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一边看着车外掠闪过去的风景,一边对坐在身旁的郝东说: “这回该知道做案现场了吧!”
“能肯定吗?”
其实,郝东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是想探一探组长的想法,才这样反问道。组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给畑中看。也不知什么时候,组长把现场的煤碴、煤末儿装了一信封。
“你看,一切都由它来决定啦。” 组长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车子左拐右折地跑了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又上了大道,路顿时变得平坦宽阔,车子笔直地朝前疾驰而去。
组长望了一下眼前的时速表,指针正对着五十公里的数字上下摆动着。
车子驶进了东郊杂树林。田春达组长命令把车子停在发现孟祥宇尸体的地方,马上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从惠民路贮煤场到这儿,花了五十六分钟。现在是白天,要是在夜里的话,出租汽车或是摩托车时速可以跑六十公里左右。嗯……,大约需要四十五分钟吧!”
田春达指的是犯人在惠民路贮煤场杀死孟祥宇以后,把尸体运到这里所需要的时间。
田春达和郝东从车子上下来。两人都张开双臂,贪婪地呼吸着树林里清爽的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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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达返回重案一组后,立即命令部下进行两个调查。
一是去气象台核实一下十三日早晨东郊一带的降雨时间是从几点开始到几点为止。
二是委托某大学地质专业试验室对信封里装回来的惠民路贮煤场的煤末儿进行炭质化验。
布置完毕之后,田春达回到办公室,点燃一支香烟沉思起来。一会儿,他拿起一支铅笔,在桌子的纸上开始写起什么来。
这时,郝东走了进来。他看见组长的样子,立即停住脚步,问道:“组长在忙着吗?”
“噢,没关系。进来吧!”田春达说着,可他那写字的手并没有停止。郝东坐到侧面的椅子上。
“组长,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这次作案的动机。”
郝东望着组长握着铅笔正在挥动着的手说。
“是啊,到底是什么动机呢?”田春达嘀咕着,但他仍然没有停止挥动着铅笔的手。
“是盗窃吗?恐怕没有这种可能性吧?”
“嗯,我也这样想。”田春达又嘀咕:“是由于怨恨、或是情感冲突而进行报复?可我叫刑警进行了调查,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孟祥宇好像没有婚外情,他妻子是一个性格非常温柔、老实的女人,没有什么男女关系不清楚的地方。所以不大可能是情杀。也没听说这夫妻俩有什么仇人。可是,这个案子又是同被害者认识的人干的,这就叫人捉摸不透了。”田春达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抬起头来。与其说他是为了阐明自己的见解,倒不如说他是因为写完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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