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告诉你,打你脸的是这小子。”冯雁指了指常青。然后又说道:“下药的主意是我出的,你想找谁出气?”
“你……个白……脸娃娃甚……是可恶,年……纪轻轻,净出些坏……点子,额先揍……你,再揍……他。”好不容易等大结巴说完,白云寨众人才呼出一口气,看着真费劲。
“那……你动……手吧。”冯雁学着大结巴语气笑道。
“嘿?是……个站……着撒尿的人,看……招。”大结巴身形矮胖,但手里确实有把子力气,一拳过来呼呼带风。冯雁的身形多灵活,也不接招就是闪躲,连着十几拳连冯雁边也没沾着。
连着喘了几口大气,正要伸手再来,忽然腿下一酸,一个踉跄。冯雁瞅准时机一个低鞭腿扫在了大结巴小腿上。紧接着一记摆拳打在了大结巴脸上。“扑通”一声,大结巴倒在地上。一屁股坐起来,大结巴很不服气的再次攻来。没几招又被冯雁打到在地。反复几次被打倒后,大结巴索性不起来了。嘴里嚷嚷:“这……白脸娃娃透……着邪性,敢……不敢给额把……刀,额要……和那小子打。”说着指向常青。
常青一乐,问旁人借了一把环刀,扔在大结巴身旁,自己也抽出了随身佩刀。招手道:“来吧,和你常爷爷过几招。”
大结巴也不含糊,拿起刀站起来立即挥向常青。常二杆能在比试中脱颖而出,刀法甚是了得,而且一般人还不知道,常青虽然看着瘦长,可力气很大,冯雁平时总怀疑这小子饭量那么大都吃到哪儿去了。
“咣咣咣”几招下来,常青早已摸清了大结巴的路数,这人靠的就是一股大开大合的勇猛,技巧路数方面还差了一截。一个闪躲,常青一脚踢到大结巴屁股上,“扑通”一个狗吃屎趴到在地。大结巴依然不服气的再次比划,又一脚屁股被踢倒在地。看的白云寨众人大笑不止。而其他黑峰寨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心里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随意让你挑人挑兵器还打成这样。
“你……这小子怎……地专……踢屁股呢?”大结巴气呼呼的质问道。“有种杀了额。爷爷额……不……受这……个鸟气!”
“谁让你这么胖了,嘻嘻。”常青一脸坏笑的说着。周边又一阵浑笑。
冯雁过去把大结巴拉起来说道:“看你也是血性之人,我让你做一件事,你要是同意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答应我还是会放了你。”大结巴一听愣住了,白云寨的人愣住了,这是什么话?
“可以放你,但是你这些弟兄要全部杀掉。”
“呵呵,这小子这是诛心呢。”王教头侧身对郭胜嘀咕道。
“你自己选吧。”冯雁说完走到一边,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看着大结巴也抿了抿嘴,冯雁一笑把
水囊扔给了大结巴。
“咚咚。”大结巴喝了一大口水,一抹嘴说道:“额答应你,但你……要放……了额这……些弟兄,杀额一个就……行。”
“好,只要你办成了,你和你的弟兄,我们全放。你这样……”
冯雁说完看着大结巴使劲点了点头,拍了拍大结巴肩膀转身说道:’咱们走吧,上五龙山会会。”
黄脸汉子在山上寨子里,垂头丧气的喝着闷酒,受伤的魁梧汉子,马脸汉子几人也坐在一边跟着叹气,旁边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正给被李力砍伤的灰脸汉子包扎着。
“大哥,山下的贼人怎那般厉害,会不会是秦国的官兵?”刚包扎好的魁梧汉子打破沉闷的气氛开口问道。
“不像,衣裳不球一样,氐人一般穿白色麻布衣,头上还有根羽毛,山下这些人有的人穿着甲胄,有的人是宽衫大袖,有的头上有幅巾,倒像是汉人。”
“啊?咱们这儿咋会有汉人军队咧?”马脸汉子惊问道。
“谁球知道。”黄脸寨主也搞不懂。
“马三,你说额大哥是不是被那些人杀咧?”黄脸寨主问向原黑峰寨的一名头目。
“大当家,额昨晚不是说咧,全躺在地上,好像是都死咧。”那名头目不知道为啥又问这个问题。当时急着逃跑谁也没顾上查验。
“寨主,那些贼人到了寨门口咧。”一名小头目跑进来报告道。
“甚么?打上来咧?”黄脸寨主一脸疑惑。这点人就敢攻打山寨让他意想不到。
众人拿着兵器来到了寨子门口,马脸汉子一看到冯雁骑马站在前方,就感觉鼻子酸痛酸痛的。
“咦?额大哥还活着咧!”黄脸寨主惊喜道。
“山上的好汉们听着,我想进你们寨子商谈几句,不知道意下如何?”冯雁抱拳问向站在寨门上方的几人。
“大哥,你还活着嗫,莫事吧。”
“有……球甚事,让……额进去。”
“你把额大哥放咧,你就进来。”黄脸寨主看到自己大哥没事放下心来。
“好说。”冯雁拍了拍大结巴肩膀一起骑马走到寨门。五龙山众人严阵以待的盯着白云寨其他人,防止这些人突然闯进来,只是打开了一条缝隙,待冯雁与大结巴进来又赶紧关上寨门。
进了寨子里一个木屋,黄脸汉子和马脸汉子几人凶狠的盯着冯雁,心里却犯着迷糊,这娃娃一个人敢进来,这是老寿星上吊活滴不耐烦咧。
大结巴昨天夜里就没吃好,又饿了一天,只管啃着手里的肉块,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冯雁看到盘子里的羊腿,也毫不客气拿在手里啃起来。大结巴瞥眼一看,赶紧把剩余的羊腿挪到自己这边。
黄脸汉子几人看到这情景,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这一个敌一个友简直不把自己当回事。得,先吃吧,就让你做个撑死鬼好了。
啃完了一只羊腿,冯雁顺手又把大结巴身边的羊腿抢了过来继续啃着。大结巴一看,正想伸手抢夺,想了想又看向自己弟弟:“愣着做球,再……拿点过来。”
黄脸汉子无奈招了招手,下面的人赶紧跑出去又端了一盘过来。冯雁把随身的一个皮囊拿出来,往桌上一个碗里倒了些酒水,端起来“呲溜”一声喝了一口。完了砸吧砸吧嘴,不由叹道:“好酒!”
大结巴嘴不利索,可鼻子灵的很,使劲一嗅嚷道:“好……香的味气。”说完一伸手把冯雁的酒碗抢过来,“咕咚”一口下去,顿时满面红光,憋了半天才长舒出一口气:“真的是球好……酒!”
黄脸汉子几人也闻到了这股清香的酒味,也没搭理冯雁,一把夺过冯雁身上的皮囊往自己碗里都倒了一碗。一口下去,“咳咳”每个人都被呛了一下,但没舍得吐出来又吞了进去,异口同声叹道:“好酒!”
冯雁看着这几个二货,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心里好笑:废话!三十年五十三度青花瓷汾酒,能差得了吗?
眼看几个夯货把皮囊里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冯雁心疼的直捂着胸口。
“哈哈,真……是球好酒,咋……没咧,白……面娃子,再……拿球点出来。”大结巴红着眼睛殷切的看着冯雁。
“靠,全天下只此一囊,你说你们也不给老子留点。”
“真莫有咧?”
“全天下就这一小皮囊?”几人惊异道。
“废话,你给我一百匹马,我也不换!”
“哎呀,可……球惜咧,早知道慢……点喝。老二,再拿点酒。”大结巴一幅后悔的表情。
“哎?大哥,你说说咋回事么?这个白面娃娃跟进来作甚?”大黄脸这才想起要问的事。
“你……问他。”大结巴继续啃着骨头。
“一千多年的酒也喝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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