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受教了!”冯雁深深一拜感激不已。同时心中暗叹:“从小就用铅笔、圆珠笔,何如古人自幼用毛笔书写,基本功不差才怪。”
依稀想起,书圣当年写《兰亭序时是借了些许酒劲,冯雁急忙把酒囊拿了过来,给书圣斟酒一碗继续轻声道:
“书圣,这是我自酿的酒水,请您品尝。此酒较为浓烈,还请小酌为上。”冯雁担心把这位书圣灌倒了可就麻烦了。王羲之很快闻到了一股清香之味,遂放下笔杆抿了一口。
“嗯?如此浓郁!哈哈,好酒,好酒啊!”王羲之脸上很快浮起了红晕,连声叫好。接连又小酌了几口渐渐有了些许醉意。
“再倒一些!”
“不行啊,书圣大人,再喝就要醉了,您还是把经书抄完再喝。”冯雁赶紧规劝道。
“哎,无妨,再倒便是。”王羲之连连摆手。
“书圣,过些日子我给您送些葡萄酒过来,不仅好喝而且甘甜无比。”
“哦?冯小兄,你有好酒?”王蕴这个老酒鬼一听有酒立即凑了过来。
“正在酿造,过几日也给您送些。”冯雁补充了一句。
“你给逸少兄喝的是什么酒,如此清香!将你的酒囊拿来,我且尝尝。”
实在拗不过王蕴,冯雁只得添加了酒水在碗里。王蕴端起瓷碗猛地灌了一口,果然接连咳嗽的声音顿时传出。
“哎呀,内史大人,这个酒浓烈慢点喝。”冯雁苦笑。王羲之看到王蕴的窘迫不由也大笑起来。
“叔仁兄,不要过急,初尝此酒便知其甚为浓烈,比不得平常的酒水。”
王蕴
尴尬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竟有如此浓烈之酒,无始小兄,何时给我送来?”
王蕴的话语引起冯雁的思考,于是冯雁反问道:
“叔仁兄,不知会稽酒水如何卖的?酒钱多少?”
“酒钱?哦,上等清酒一斗需四五百钱,普通些的需二百钱,下等浊酒不足一百钱。”
“看来定价要慎重啊。”冯雁想到:“度数高的酒自然可以贵一些,但适合这个时代口感的低度酒价格就要便宜些才行,毕竟竞争产品太多了。”
与王蕴一同前往剡县一百余里,一路上除了诗词,王蕴也叨叨了很多次酒。老酒鬼喝过很多酒,其中有用黍大黄米酿造的河东酒、桑落酒、清酒等;用稻米酿制的糯米酒、春酿酒、冬米酒等;用高粱为原料酿制的梁米酒、酃米酒,以及其他地方酒如:山阴甜酒、千里酒、缥醪酒、菊花酒等。大部分酒都是将粮食加曲直接发酵而成,缺少蒸馏和冷凝的工序。
冯雁思索了一番开口笑道:
“叔仁兄,我的酒可是很贵的,一斗最少八百钱!”
“哟,如此之贵!冯小兄可谓奸商啊!”王蕴有些不忿道。
“叔仁兄,你可喝过如此浓烈的酒?正所谓酒是粮食精,度数越高越浓烈,靡耗粮食就多,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冯雁解释道。
“嗯?倒也有理,这么贵我可喝不起哦!”
“此言差矣,有个法子不仅能喝得起,而且喝完酒还有钱赚。”
“哦?快说说。”王蕴眼睛一亮赶紧催问道。
“很简单!仁兄只要将此酒介绍给别人饮用,一斗酒八百钱你可抽成八十钱,卖出十斗酒赚取八百钱,这样就能换回一斗酒。如果卖出百斗,那么叔仁兄,你除了能免费喝到一斗酒还能多赚取七千二百钱。另外每超出百斗,一斗再给你五十钱的提成,也就是卖出二百斗酒,除了一万六千钱再多出一万钱给你,如果是五百斗……”冯雁掰着指头细细说道。
“慢着!再说一遍!”王蕴脸红脖子粗地急忙阻止道。连一旁的王羲之也停下笔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而郭飞纯粹傻愣在原地呆住了。
冯雁没办法再次细细述说起来,翻来覆去连带写写画画了好几次,众人才明白过来。
“奶奶的,后世传销的东东讲起来真费劲。”冯雁连喝了两大碗水才长出了一口气。
“哈哈,这个法子太妙了,冯小兄,酒水酿造出来先给我运送百斗过来!”
王蕴豪气地说道。
“百斗?太多了吧,八万现钱你有吗?”冯雁好奇道。
“可用布绢抵之,本大人另有百顷良田也可做为抵押!”王蕴翻着白眼不屑地说道。冯雁一听顿时大乐急忙回道:“成交!”
几句话就卖出百斗酒,另有良田做抵可谓无忧矣。
“给我也运百斗过来!”王羲之也兴奋地说道。
“哎哟,书圣也有八万钱?”冯雁更乐了,没想到王羲之这个大书圣竟也被自己忽悠成传销下线了。
“八万钱倒是没有,不过……用一本经书做抵如何?”王羲之有些心虚地说道。毕竟人家王蕴有良田做抵,可自己啥都没有。
冯雁一听心里顿时泛起股股白浪,激动地说道:
“书圣,您以前写的《兰亭序可在?”
“被友人拿去了。”王羲之随口应道。
“哎!可惜!”冯雁沮丧哀叹,随即脑经一转继续说道:
“无妨,书圣可写一本《黄庭经做抵!”旁边郭飞一听急忙用手暗捅冯雁的后背低声道:“冯二,这买卖不划算。”
“闭嘴,你懂个屁!”冯雁差点跳将起来狠揍二傻子一顿。这不是坏自己的好事嘛!
“书写经书需要较长时日,以后写好给你可行否?”王羲之试探道。
“可行!”冯雁一点犹豫也没有急忙答应下来。
“冯小兄,我抄两本《黄庭经做抵可行否?”王蕴听了冯、王二人的话语此时按捺不住也探头问道。
“不行!”冯雁脸色一拉立即回绝。
“你……”王蕴气急的说不出话来。
“书圣,说归说,您别停笔啊!另外您写的“之”字看上去都差不多,可否换做不同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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