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冯雁心情大好地回应道,眼睛却不停地四处观摩着。一时间,冯雁仿佛感觉正跟着谢导游浏览美景呢!
经过大司马门连过三道宫门才进入正殿,抬眼望去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襟端坐于朝堂上,身穿既像龙袍又像大袖翩翩衫子的古怪服饰,头戴垂珠冕冠。旁边两侧站着十几位官员,皆是朝服装扮。
谢玄拜倒在地口呼万岁,而冯雁却一脸新奇地盯着这位皇帝。
“冯无始,快跪下参拜吾皇!”谢玄焦急地拉了一下冯雁袖口。两侧官员同时显露出厌弃之色,心中猜想:“哪来的山野村夫如此不懂礼仪!”
冯雁极不情愿的简单参拜了一下,遂及起身再次欣赏起皇帝来。
“陛下,此子姓冯名雁字无始,乃我军中新任教头,对宫中规矩一无所知,如有不敬之处,望陛下恕罪。”谢玄故作镇静地说道。
“嗯,无妨。爱卿此次回京城所为何事。”晋孝武帝司马曜轻声问道。
“启奏陛下,微臣此次回京城是为冶铁一事而来,如今少府作监发明出灌钢法用于制作武器,此法能加大产量减少损耗,打制出的兵器也更为锋利。此法为旁边这位冯小郎所创,故而带来面见圣上。”
“真有此事?这个不知礼仪的少年郎竟然有此能事!”……官员们皆大为惊讶。
“哦,甚好!冯小郎现居几品?”
“这个……尚无品级!”
“既然有功就封七品丞郎吧,如有新功可再加品级。”
“多谢陛下。”谢玄说完使劲又把冯雁拽到在地,暗自低语道:
“还不快答谢陛下!”
“多谢陛下。”冯雁有些无语,作为这个时代的“外来人员”,冯雁实在对皇帝恭敬不起来。司马曜上下打量了一下冯雁疑问道:
“新任教头?看着年纪尚轻竟可为教头?”
“启奏陛下,冯无始所创的特种训练之法颇有建树,短短几月时间,广陵郡将士无不奋勇练之,武艺也精进颇多,整个军营气势远胜以往,军容严谨有度。另,此子思维格局更是远超常人,可谓旷古论今之贤才,而且此子吟诗作赋也很是出众!”谢玄不假吝啬地赞誉道,两侧官员们听了再次讶然。
“哦?一个武将竟也懂吟诗作赋?”司马曜抿嘴下垂,脸上浮现出不太相信的表情。
“确实如此,微臣初见冯无始之时,正听得一首好诗,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哦?念来听听。”司马曜有些意动道。
“遵命!”谢玄回忆了一下开口吟诵:
“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嗯,确属好诗!不过此诗应是年纪较长之人所作才对。”司马曜听了这首诗自然能感到诗句中的悲切之情、宏愿之衷,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首诗出自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之人的口中。
“这……确实有些年长者的悲凉之感。”谢玄与其他官员一样也有此般感觉,可无论哪本书籍都没有记载过此诗,也从未听人吟过,谢玄说着也有些狐疑地看向冯雁。
“也罢,不如朕出上联,冯丞郎对下联如何?”司马曜有些戏谑的问道,脸上还是一股不屑的神情。
“我靠,这不是难为我老人家吗?”冯雁汗颜,心中变得有些忐忑起来。同时暗自腹诽:“对上对不上倒是其次,咱爷们也不在乎这个,毕竟这位皇帝也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明君之辈,都是些短命鬼罢了。只是对不上的话,于谢玄有些不利。人家好心好意带你面见圣上,把自己都吹出花来了,结果被打脸的话就很尴尬了,实在对不住这位仁兄啊!算了,不管出什么对子,想一首名诗绝句套用一下吧。”
“好吧。”冯雁随口应道。
“听好!黄口小儿难作遗感之诗。”司马曜说完依旧轻蔑地望向冯雁。冯雁此刻却大舒了一口气,这个上联太简单了,微笑对道:
“甘罗尚幼却为一国之相。”
“嗯?对的好!”谢玄忍不住夸赞出声。司马曜也楞了一下,想想重阳节快到了,于是继续说道:“又迎重阳登高日。”
冯雁应对:“恰逢佳节思亲时。”
司马曜心中暗惊,却还是不死心继续出上联道:
“弱冠少郎难成栋梁之才。”
“哈哈,这个更简单,天助我也!”冯雁心中暗笑立即对道:
“弯月虽残可照溥天率土。”
“对的好!”谢玄立即喜笑颜开,同时心中大定,不用担心自己荐人不当了。
“妙!确属妙句!”听了应对,司马曜没有了任何轻蔑之意,脸上浮现出赞赏之情。两侧大臣亲眼所见一个年少之人对得如此工整,讶然之色更重。
司马曜心里一高兴马上再次提拔冯雁:“冯丞郎有此贤才可升任七品,不,升任六品司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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