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被人捆绑捉拿,任人摆布,冯雁可受不了这个气!
手提龙纹刀,冯雁走到近前。
“你是此地头役?”
“正是!你竟敢手持军器?真乃胆大妄为!”领头衙役看到冯雁手中的军刀,怒声叫道。当今朝廷,百姓可不容许私自拥有军器。
“手持军器?哈哈……”冯雁放声大笑,这也叫军器?如果把“冯二”牌手榴弹拿出来,应该称之为何物?
“这位头领,我劝你莫做后悔之事,我既然手持军刀,自然是有道理的。”
“哦?你是何人?”头役疑惑一声,再细细打量一番冯雁几人,感觉面前几人与寻常百姓确实不同。
冯雁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名讳你还不配得知,先带我见你们县令。”
头役脸色不悦,犹豫了一下,只得吩咐属下道:
“先将地上这些人捉拿起来……”话到一半,头役感觉不妥,因为地上鲜血满地,而躺倒的十几名汉子有的昏迷不醒,有的惨呼不已,更有人嘴中吐血,看上去好像已经死去一般。
头役皱了皱眉吩咐道:
“快去请郎中先行医治,再请令史仵作查验,你们几人随我到县衙一趟。”
冯雁点了点头,收起龙纹刀便相随而去。
钱唐县衙在北侧的凤凰山麓,距离商铺并不远。
几人跟随头役进了县衙大堂,当地高县令早已端坐衙堂,旁边还站着两人,像是县丞、师爷。
打量了众人几眼,高县令将头役叫过去嘀咕起来。
“情况如何?”
“大人,胡大、胡二等人受伤不轻,均被这些人打到在地。”
“这般厉害?可有死亡?”
“郎中正在医治,令史也前去查验了,尚不知有无死亡。”
“崔掌柜自然认识,旁边几人什么来头?”
“禀大人,这几人语气傲慢,说小人不配得知,要面见大人才肯讲。”
“嘿嘿,跋扈得很啊。”
高县令抬头正了正身子,开口问道:
“来者何人?通通报上姓名!”
崔掌柜来到钱唐城后曾打点过此地官员,面前的高县令更是送了不少东西,闻言率先作揖道:
“高大人,此人乃是我晋隆商号股东冯二,旁边之人乃其好友王蕴。”
“王蕴?有些耳熟。”高县令沉思了一会,但还是没想起来。
“大人,先前有几名贼人到商铺偷窃,被店铺伙计打伤,小人不想多事,遂放走了贼人。后来,我等正在令郎的酒楼饮酒,谁知这些泼皮擅自闯入,还威胁小人必须交出一万钱用以赔偿打伤之窃贼,而且口吐妄言,是奉大人之命前来。”
“胡言乱语,本大人怎会指使贼人前去?”
“高大人,贼子竟敢冒大人之清名作恶,应该严惩!”
……
崔掌柜与高县令应对了几句,门外有衙役进来禀报道:
“大人,令史已查验了十四名男子伤情,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有两人受伤较重,一名头部受伤出血甚多、一名舌头掉了少半,以后说话恐是受阻。”
高县令听闻,脸部露出一抹笑意遂立即收敛,大声斥道:
“如此严重?崔掌柜,贼人自不必论,但是受伤的多人需要赔偿,尤其身体致残更需你等负责赡养,以本令看,你店铺赔偿八千钱吧。”
崔老抠一听哪肯依从,急忙申辩道:
“大人明鉴,既然这些人替贼人出头,必然是一伙,应当收入大牢严查才是,贼
寇欺来,百姓岂能坐等?”
“崔掌柜此言差矣,出头之人未必就是贼寇,难道贼人就没几个乡里故友?”
“那也应当严查在先,岂能赔钱断案?”崔掌柜不满道。
“大胆!尔等乃市侩之人,竟胆敢与本县令争执?来呀,将几人杖责二十!”
冯雁听闻话语冷笑一声,心想这位县令定是眼红店铺的生意,有了夺人钱财的想法,说不定那些人就是这位县令派去滋事的。
说实话,在这个年代,冯雁谁也不惧,即便是官府之人也是如此。大不了刀枪对棍棒打斗一番,实在不行“冯二”牌竹筒炸弹也敢扔出来。官司闹到朝廷更是无惧,有“叔父谢安”这块金字招牌,绝对无后顾之忧。
“噌”的一声,冯雁将龙纹刀拔了出来,怒喝道:
“你这个狗官,竟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断案!今日冯某人便要将你缉拿至朝廷问罪。”
“哈哈哈……缉拿本县令?你一个商人,竟敢藐视公堂,口出诳语,此乃造反之举!”高县令刚才听了崔掌柜介绍,得知冯雁是这家商铺的股东,充其量也就是有钱的商人罢了。
“哈哈……”冯雁同样大笑出声,接着冷笑道:
“我乃广陵军营总教头,难不成自己造自己的反?”
“广陵军营!”高县令以及衙役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前段时间广陵军营打败北来之寇,斩敌六万余众,威势正盛,人人皆知!如果真是那个军营的总教头,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即便一州之刺史也不敢妄动。
高县令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端详了冯雁一会,有些狐疑问道:
“可有凭证?”
“凭证?既然你想看,那就看看这个!”说着,冯雁将谢安赠予的香囊从腰间取下扔给了高县令。
高县令将香囊拿在手中细细看了起来,上面竟绣有“安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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