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众人大笑。
春苗给众人倒了茶水,便拉着冯雁进到里屋絮絮叨叨起来。
“铁蛋哥你真坏,好多年不找春苗,还以为忘记我了。”
“胡说,才两年,怎么是好多年呢?哈哈……”冯雁开怀笑道。
“就是好长的时间,铁蛋哥,你怎么长这么高了?”春苗比划了一下自己与冯雁,有些奇怪的问道。
“傻丫头,你也长高了不少,难不成只准你长高,就不许铁蛋哥也长高些啊?”
“可是,我记得你比我高了半头,现在却高了一头不止。”
“女娃是前半程发力,男娃是后半程发力,男女成长是不一样滴,呵呵。”
“何为前半程?何为后半程?”春苗不解道。
“哈哈,不说这个了,怎么不见爷爷、石柱、赵四他们?常青与左腾呢?这两年你们是怎么过的?”冯雁焦急问道。
“哎,说来话长啊,铁蛋哥你是怎么过的?”
“我在问你!”
“我也在问你!”
“小妮子,又在调皮!打你屁股!”冯雁话刚说完不由脸色微红,春苗已经算是大姑娘了,不像前几年小屁孩一般,可以随意嬉闹。
“咯咯……铁蛋哥脸红喽。”春苗欢笑不止……
二人谈了很久,冯雁这才知道了爷爷等人的情况。
自从冯雁去了秦国的军营,孙老大便安排常青与左腾去往长安开设店铺以接应冯雁,爷爷、春苗、石柱、刘全、赵四几人与冯雁相处多年感情深厚,也跟随了过来。
几人先是开了“白云杂货铺”,但两年下来山寨带来的物品早已售卖一空,而且收到的布帛也很多,于是在长安城西北侧,渭水南岸、皂滗水河西边约二十里处购置了一块地皮养殖
马匹、存放布帛。现在的白云杂货铺只售卖马匹及鞍鞯,辔头等物。鞍鞯,即马鞍和垫在马鞍下面的东西;辔头,又称马辔、马勒,是为了驾驭马、牛等牲口而套在其颈上的器具,一般由嚼子和缰绳组成。
爷爷、赵四等人一直在马场饲养马匹,常青与左腾则经常去往西北一带的陇东郡购置鞍鞯与辔头,这几日二人恰好进货去了。
冯雁又问询了吵架的原因,原来是拴在外面等待售卖的马匹经常有排泄物,影响了隔壁酒肆的生意。
冯雁轻笑摇头说道:
“春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是饭馆,经常有客人吃吃喝喝,马匹拴在外面确实不太合适。”
春苗听了冯雁的责备之言顿时不满道:
“哼!才不是呢!白云商铺两年前就开了,隔壁酒肆新开仅数月,只能怪他们选择铺面不当,怎能怪我呢?铁蛋哥,他们经常骂我,亏得二杆哥哥与二胖哥哥威武,不然早就打人了!”
冯雁不知为何火气顿时起来,宠溺的摸了摸春苗的后脑勺,保持笑容说道:
“春苗别怕,他们敢动你一指头,我便打断他们的腿!他们敢动你一拳,我便让他们亲自己的屁股。”
“如何亲自己的屁股?”春苗歪着头看向上方思索道。
“一个人想亲到自己的屁股,唯有将头取下来。”
“啊!那岂不是没命了?”
“哈哈,正是如此。”
“嘻嘻,铁蛋哥对春苗真好!”
……
冯雁也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最近两年的境遇,春苗的表情随着冯雁的讲述不时变换着,当听到淮南大战的经过,不由紧张地四处摩挲冯雁的身体,想看看有无受伤的地方。
“别找了,没有受伤的地方,痒!”冯雁躲闪着。
“不行,铁蛋哥定是怕我担心!”春苗不依不饶地继续摩挲着。
一个躲、一个找,二人乱作一团。
郭赖子、二娃等人坐在外面,听到里屋的嬉闹声,均羡慕不已。
冯雁与春苗谈完走了出来,见到众人怪怪的神情,冯雁心中好笑,都是十八九、二十多岁的年纪,看来应该考虑嫁娶了。
铺面关门,众人在附近找了一间不错的饭馆海吃了一顿,随后一起向渭水南岸赶去。
到了商船所在的河边,众人登船而上,去往牧场直接乘舟就可到达。
上了商船,春苗见到这么多魁梧的汉子在船上,很是吃了一惊,不过看到众人对冯雁的恭敬态度后,暗笑一声便四处观看起来,而冯雁则微笑着陪伴左右。
很快,船只停靠河边,留数十人看管,众人踏步而去。
牧场距离渭水仅七百余米,此处小型湖泊众多,西侧还紧靠一条沣河,饲养马匹实在合适不过。
看到百余人走来,爷爷翘首观望,当冯雁的身形出现在视野,泪水划着满是皱纹的双脸而下。
“快看,是小铁子!”石柱惊喜叫道。
“吾滴娘亲,真是小铁子!”刘全、赵四热泪滚滚而下。
不待众人前迎,冯雁早已疾步走来拜倒在爷爷面前。
“爷爷!”
“小铁子,想的爷爷好苦啊,呜呜……”
“小铁子,你终于来了……”赵四使劲抹着泪水。
“为何在长安见不到你……”爷爷轻拍冯雁的后背老泪纵横道。
……
众人围在一处,冯雁又讲了讲近期的遭遇,爷爷、石柱等人不时感慨出声。
刘袭、郭赖子等人看着总教头与亲人见面的场景,不由眼眶红润,看着几人谈论着过往,也呆呆出神想念起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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