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冯二是嫌弃人家蠢笨,怕是当了官也会糟践百姓!”左腾嘻嘻笑道。
“非也,非也!”此时麴瞻满脸不屑地摇头叹道。
“小曲子,你是何意?难道我等猜想有错?”冉卫感到莫名其妙。
“师傅乃是憎恶此人作为太学学子有违仁义礼智信之圣人教诲,有辱斯文。”
“哈哈……”冯雁听了几人的言语不由放声大笑。
“冯二,到底何意?”常青不耐烦道。
冯雁拍了拍麴瞻的小脑瓜子笑道:
“你们所言都有道理,不过我不喜欢没有担当的人,百般狡辩还错误百出,实在愚蠢!再说了,有免费的劳力为何不用?”
“哈哈……你小子真坏!”众人大笑。
到处看了看,一切井然有序,冯雁不由暗自佩服老梁,将一个繁忙的建筑工地安排的井井有条。一部分队员跟着蔡同安置酿酒器具,一部分人跟着蔡术搭建工作台、制作胡床等物,一部分从小船上
搬运制作器具,还有一些当地散工忙着建造房屋……
巡视完毕,众人再次乘船返回牧场。
天色已经阴暗下来,众人在船上呆呆地看着夜空各有所思。冯雁忽然想起一事遂开口问道:
“二杆子,你们二人可曾打探到那两个鲜卑掌柜的来路?”
常青与左腾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地说道:
“哎,不太好办啊!”
“直接讲!”
常青皱了皱眉说道:
“我们打听了一番得知,那两个鲜卑人是慕容一族的人,不太好惹啊!”
“慕容一族?哪个族?” 冯雁皱眉。
左腾晃了晃圆脸说道:
“一个是慕容楷的舅父,另一个是段氏的弟弟。”
冯雁听得莫名其妙,佯怒道:
“你们两个能把话说清楚些吗?一会慕容一会段氏,到底是什么人?”
常青讪讪一笑细细解释道:
“慕容楷是慕容宝的堂兄,二人私交甚好。慕容宝则是当今长安城京兆尹慕容垂的第四子。而段氏是慕容垂的妻室。因此那两个鲜卑人皆与慕容垂有关系,如果惹了此二人,咱们怕是难以在长安立足了!”
“慕容垂?”冯雁惊讶,没想到襄阳一别后竟然当了长安城的最高官吏。即使当时自己离开石越去了建康,未曾与慕容垂谋面,但慕容垂的名字多次被提及,怎能不知。京兆尹相当于后世京城市长,也就是说,除了苻氏皇族,长安城属慕容垂最有权势。
“自己一个学子怎能斗得过这种高官?”冯雁默默想着。
“冯二,你也不必担心,咱们使得那些伎俩此二人并未断定是咱们所为,否则早已派当地官吏前来使坏了,只是派人前来捣乱想夺回商铺而已。”
冯雁点了点头说道:
“无妨,如果利用权力前来使坏,我自有应对的办法。目前咱们只能以静制动,如有泼皮捣乱照旧抓来充当劳力,只是作坊所在难免暴露!”
左腾呵呵一乐说道:
“哎呀,终于明白你为何嘱咐蒙住眼睛,原来早就防着呢?”
“即使蒙住眼睛也难免暴露。”
“既然如此,那就把泼皮悉数斩杀!”常青狠声道。
“杀人灭口?”冯雁喃喃道。
“对!死人怎会泄露。”
冯雁摇了摇头反对道:
“不妥!那个叫李三的泼皮头目被我们抓住时,其他人全看到了。如果太长时日没有音讯定会怀疑我等泄愤杀人。届时如果那些人报官的话甚为麻烦。”
“那如何是好?”左腾犯愁道。
冯雁想了想说道:
“有两个办法,一是身居高位,那么慕容一族定不敢为难我等,更可保全商铺,但是此办法尚需时日。二是将泼皮纳为己用。”
“变成咱们的人?”常青、左腾惊问。
“对!想个办法,把这些人争取过来。”
“太难了吧!这些泼皮被咱们揍得不轻,又关了禁闭。恐怕早已怀恨在心!”
左腾一听也插话道:
“常二之言有理!这些日子,赵谦等人根本不把那些泼皮当人看,拳打脚踢不说,还吊起来用马鞭使劲抽。哎哟,那个惨叫声回想起来,我左二胖浑身起鸡皮疙瘩。”
冯雁好笑一声问道:
“你亲眼所见?”
“嘿嘿,我……我也抽了几鞭子。”
“哈哈……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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