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还需在外等候,此子倒是优先,真乃咄咄怪事!”
……
跟随管家进入房屋,一眼便看见苻坚正与吕婆楼促膝交谈,而吕光则站立一旁相侍。冯雁急走两步,大礼拜向三人。
“贤弟。”吕光拱手回礼。
“兄长有礼。”
“呵呵,无始来了?”吕婆楼笑意吟吟地说道。
“不知今日是尊父寿辰,小子来迟,请尊父见谅。”冯雁恭敬回道。
古人重结交之谊,冯雁与吕光拜把子后,便尊称吕婆楼为尊父,意指父亲。而吕婆楼也改称小兄为字名。
吕婆楼微笑点头,但不敢擅自让冯雁起身,因为帝王在旁,一切指令还需听苻坚的。
苻坚见到冯雁大为惊讶,白日在太学得知冯雁来长安仅有数十日,没想到这个年轻学子短短时日竟与吕家攀上关系了,吕家在长安可是豪族。这让苻坚暗自惊叹,同时心中欣赏之意更浓。
“爱卿称其为无始?”苻坚笑问。
“正是,无始是此子之字名,与犬子世明乃是金兰之交。”
“呵呵,真是一位俊才,不论何处皆能结交善缘!”
吕婆楼点了点继续笑道:
“老夫今日能举办寿宴全凭
此子出手啊,前几日在老夫腿部扎了几针,又辅以膏药,本来腿脚不便,近日却能稍作行走了。”
“哦?还会针灸之术?”苻坚更加吃惊。
吕光见苻坚惊讶,遂轻声插话道:
“不仅如此,我这位贤弟吟诗作赋亦为精妙,更是一位音律大家。”
“什么!”苻坚惊叫出声。
今日在太学学宫足让苻坚震撼了,没想到在吕府又听到冯雁善诗词歌赋之言,而且听起来医术也不凡,此刻苻坚心中剧震不已!
“好一位博学之才,小小年纪竟知晓如此之众?”苻坚颤声说道。
吕婆楼见苻坚脸上变色,心中同样惊讶,诗词歌赋加之医药,会者不在少数,为何这位天王如此失态?
苻坚简单将太学之事说了一遍,吕婆楼与吕光听后同时瞠目。
“贤弟,没想到你的箭术如此惊人?”吕光惊叹出声。
“佛法造诣颇深?自创经文?”吕婆楼喃喃自语。
冯雁也在奇怪,难道吕玮兄弟在府中没有说起过射箭之事?想来定是二人自尊心作祟。
看着面前的三人,冯雁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尴尬地笑了笑,关切道:
“尊父,今日需再次行针。”
管家站在不远处,听到几人的言语早已愣住了,此时听闻行针,于是赶紧将早已准备的针灸取了出来。
“啪啪啪!”冯雁如行云流水般熟练地将针灸再次扎在吕婆楼的腿部,仔细观详后轻声问道:
“膏药热敷可有坚持?”
管家闻声立即恭敬地回道:
“早晚各一次热敷,从未间断。”
“那就好,过几日可换第三种配方,如此,可激发脉络之通畅……”
三人看着冯雁的动作,心情各异,但眼神中无不充斥着激荡之情。
……
冯雁嘱咐完毕,见几人一个个火热地看向自己,实在别扭,遂告退而出。
三人静默片刻,吕光长叹一声言道:
“陛下可记得二十年前父亲曾举荐王猛王景略给陛下?”
“当然记得!如此良臣,嗨!”苻坚眼圈一红,心中充满悲意,眼中尽是思念之情。
吕婆楼同样有此感受。
吕光继续言道:
“想当年父亲为陛下举荐如此能臣,今日,我想举荐无始贤弟给陛下,此人之博学令人惊叹,日后,定能成为我大秦之良臣猛将!”
“哎,景略非常人所能比拟,不仅博学亦能实践!”苻坚仍在忧思,王猛在世时不仅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更能带兵出征,曾带兵多次征伐无一败绩,更将最大的敌国,燕国,彻底荡平。可以说,秦国现在的国土,有一半是王猛打下来的。
“呵呵,陛下可知,此子最让微臣所称道之处为何?”
“你且说来。”
“此子奉行言行一致的思想,认为学识能转化为行动方为正道。”
“果真如此?”苻坚惊问。
“确实如此。”
“好!好!好!难道上天又赐予我一员济世之臣?”苻坚连连叫好。
吕光此刻提议道:
“陛下,微臣近日将去往幽州蓟城治今北京大兴平叛,不如将我这位贤弟带上?”
“好,正好考校一番,你欲任此子何职?”
“嗯……不如暂作都尉吧。”
“官职太小了!”苻坚连连罢手。
吕婆楼看在眼里轻笑道:
“陛下方才还说考校,怎么此时倒觉得官职太小了?”
“哈哈……”几人同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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