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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相邻之县竟敢随意缉拿渔民,简直没有王法!

没过多久,常青带着十人来到了县衙。

毛县丞、悉主簿、刘县尉几人站在下首,见十名壮汉走入不由心惊,寻常县官怎能有这样的人脉?

“呵呵呵,别忘记本县令乃校尉参军!这几个兄弟皆是军营调来。”冯雁轻笑一声说道。如果不向这几人讲清楚,万一报到上级府尹说不定惹来麻烦。

虽然可派主管抓捕的刘县尉前去,但冯雁断定这些人难堪大用。

“走!随我要人去!”冯雁一声令下,带着常青等人及那几个衙役快马奔向三原县。

三原县紧邻泾阳县,县衙所在毗邻泾阳县三渠镇。

十余人骑行而至,冯雁身穿官服走进了县衙。

“将你们段县令叫来!”

三原县几名衙役见来人气势汹汹又身穿官服,觉得不太好惹,连阻拦也没有便向后堂跑去……

“何人敢擅闯县衙?”一声怒喝传来,接着一名面色较白,身高约七尺余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属下,

“你就是段县令?”冯雁冷声问道。

“正是!你是何人?”段县令看着与自己一样身穿官府的冯雁,暗自揣测上下打量着。

“这是我们泾阳县冯县令。”冯雁身边一名衙役说道。

“哦……原来是冯县令,所来何事?”

“为何捉拿我县渔民?”

“原来是此事!呵呵,既然冯县令亲临本县,自然要给颜面。来呀,将那几名渔民带来。”段县令冷笑一声吩咐道。

不一会,七八名渔民被带了过来,这些人身穿短衫,头戴草帽,皮肤粗糙黝黑,脸上几道淤青甚是明显。

“你们是泾阳县的渔民?”冯雁凝目问道。

这些渔民见县衙大堂有好几位官员,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颤声回道:

“大人所言正是,我等再也不敢至清峪河捕鱼了,求大人放过我等吧。”

“脸上淤青是怎么回事?”冯雁皱起眉头继续询问。

“此……无甚大碍,让我等回家吧,求求大人……”

“求求大老爷,放我等回去吧……”

这些渔民唯唯诺诺不敢明言,只是不住哀求。

冯雁将目光转向段县令,喝问道:

“平白无故抓人还要殴打?简直目无法纪!”

“这……”段县令一时口结,不知如何作答。

此刻,段县令身侧的一名衙役头目叫嚣道:

“这些渔民擅自到清峪河捕鱼自然要捉拿。”

冯雁一听此言火气顿起,但还是忍住怒意平静地问道:

“清峪河乃两县共有,为何不能捕捞?”

“一直以来,清峪河只准我县渔民捕捞,此乃惯例。”

“惯例?谁定的?”

段县令见冯雁语气不善,心中不悦,遂冷言说道:

“冯县令,人已经带来了,只管带回即可。另外,还望冯县令约束贵县渔民,以后不要越界捕捞。”

“笑话,清峪河怎算是越界?”冯雁有些好笑,明言自己朝中有人即可,竟拿越界说事,要不是身上这身官府,冯雁相信,段县令此刻早已满地找牙了。

“惯例就是惯例,你我两县还是和睦共处才是!不然朝廷责怪下来,你怕是担当不起。”段县令言语中有不屑,也

有警告的意味。

常青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不断四处张望显得非常无聊,其余兄弟更是不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些久居山寨之人眼里根本没有官员,只有拳头。常青带来的汉子都是陈二从晋陵带来的山寨老人,身上土匪习气一直没有改变多少。

常青将嘴中剔牙的杂草一口吐出,上前一步喝问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恐吓我等?”

段县令听闻此言顿时大怒,指着常青大骂道:

“你一个小小随从竟敢在本县大堂犬吠?主人平时不管教你吗?”

常青瞪着大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段县令,这些年以来,还没人敢这样辱骂自己。常青别号二杆子,不仅指身形,脾气也属二杆子劲气。盛怒之余常青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问询似得看向冯雁。

冯雁微笑地看向常青揶揄道:

“看我作甚?人家在骂你,又不是骂我,嘿嘿……”

“嘻嘻,有你此话足矣!兄弟们,愣住作何?揍他!”

原山寨的十名弟兄卷起衣袖便冲了过去。

“霹雳哐啷……”

“哎哟,额滴麻麻……”

“你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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