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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侧居住着不少官员,石越的家也在此处,位于冯雁“豪宅”的南侧。

冯雁本想请石越到自己府中做客,但拗不过石越的邀请,非要去石府一聚。

途径一所庭院,上方赫然写着郭府二字。

正走着,突然从这处庭院跑出一人迎面而过,着实把冯雁吓了一跳。因为跑出来的这个人冯雁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正是攻打过白云寨的秦国右禁将军郭庆!

此人在冯雁脑海中几乎快消失了,在长安这么久也没想起这个人,今日竟遇见了。

“坏了!怎么碰到这个冤家了!”正思量间,郭庆突然转过身死死盯着冯雁。

“嘿嘿,原来是郭将军!”冯雁急忙施礼道。

“哈哈,你是山贼!你是山贼!”郭庆突然手舞足蹈地大笑起来。

冯雁仔细看着郭庆,总感觉哪里不对,在晋国见惯了放浪形骸、不拘一格、随意穿着的人,而此刻,郭庆也是如此,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难道秦国人也沾染了这个习性?”

正在此时,府中又跑出几名家仆模样的的人,口里不断呼喊:

“家主,快回来!”

一名少年与一名妇人闻言也跑出了大门,几人连拖带拽将郭庆搀扶回院内,而郭庆嘴里还在喊着山贼。

冯雁加紧脚步离开了此地,后背隐隐发凉。

当年郭飞、左腾几人扮作酒贩子把毒酒卖给秦国几名将领,后来得知郭庆生病了,至于什么病不清楚,只当是毒死了。没想到在长安城又见了,如果被郭庆认出,麻烦绝对少不了。

进入石越府中,下人早已等候多时,殷勤地将冯雁迎进了内院。

“石将军有礼!在下多有叨扰。”见到房门处的石越,冯雁恢复神情拱手道。

“呵呵,快进来吧,正好温热酒水。”石越笑道。

二人进入内堂,围着一张圆桌对面而坐,上乘不少佳肴美酒。

石越端起酒杯谢道:

“昨日有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令石某大开眼界啊!多谢,多谢!”

“难得与将军重逢本应如此。”冯雁笑道。

“冯小子有心了!只是抵押房子送礼,于心不忍啊!”石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冯雁的神情。

“哈哈,小弟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妨!”冯雁大气道。

“哈哈,那就受之不恭了,来满饮此杯!”

二人一饮而尽,冯雁呼出一口酒气大赞道:“石将军好酒量!此酒甚烈,寻常人可不敢一口饮尽。”

“昨夜饮用了一番加之久在北寒之地,正合口味啊。”

冯雁点头赞许,试探地问道:

“将军,方才经过一处庭院,好像是郭府,只见一人似有疯癫……”

“哦,应该是襄城郡侯郭庆,此人自并州归来后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心智,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石越悠悠感慨道。

“疯了?”冯雁记得当年在绵山脚下氐族军营中听闻郭庆生病了,一直不知是何病症,而且当时的韩复、周同等将主皆讳莫如深、闭口不言,没想到真的疯了!

冯雁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石越,心想那些毒酒还真是厉害,这么久也没治好。

收起心思,冯雁与石越推杯换盏、尽情饮酒,期间石越总是打听自己的过往以及在晋国军营的经历,冯雁只能硬着头皮作答。上次石越回长安时因有要务处理,并未细细查问。

“贤弟,跟兄长说说,晋国军事、民生、朝廷究竟如何?陛下一直想统一疆域。”石越继续问着,不经意间开始称兄道弟。

听到这个问题冯雁赶紧劝说道:

“兄长,切不可攻打晋国!”

“为何?”

“兄长可记得王猛丞相的遗言?”冯雁与尊父吕婆楼以前交谈时曾仔细打听过王猛的过往,尤其对王猛的言论特别关注。

石越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王丞相病危之时曾言,晋朝虽然僻处江南,但为华夏正统,而且上下安和,千万不可图灭晋朝。”

冯雁眼睛一亮大赞道:

“王丞相真乃神人也!比之诸葛孔明更甚一筹!说的非常对!”

“哦?你也认为此言有理?”

“绝对有理!我曾在晋国待过,听闻晋帝司马曜正值

风华正茂;谢安、桓冲等将相和睦;淮南一役中晋兵勇猛强盛,另外晋国商业、农业、手工业、制造业等日渐繁华,正如王丞相所言上下安和!而且晋朝乃华夏正统,秦国将士中汉人居多,试问汉人会积极攻打正统之国吗?本朝之鲜卑、西羌等族虽归顺朝廷但贼心不死,氐族人又散居四方,隐患无处不在,试问内忧如何攘外?大秦国各族混居,民心不稳,试问心不齐、政不稳,如何对敌……”

石越乃智勇双全之人,听了冯雁的话语不禁皱眉沉思,片刻继续问道:

“你怎知鲜卑、西羌贼心不死?”

冯雁笑了笑说道:“鲜卑族人与羯族人相似,诚服于匈奴而后反匈奴,诚服于中原而后反中原,如此反复之人怎可信之?”

石越紧锁双眉看着冯雁,心中却翻涌不止,这些话语无疑是对的,不仅与自己所想几近相同,而且更胜一筹,所虑更为深刻。

如此年纪,怎能说出这般话语?

……

冯雁最近时日非常忙,忙于吃饭。

与石越相聚一番,又与朱序坐到了一起,朱序与石越一样问个不停,但所问内容却不同,为何执着于采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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