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鸿哲一直央求乐芷期躺下来休息,起初乐芷期不回应,后来,井鸿哲狡猾的开了口,“是要我抱着你睡吗?你可知道我很久没有抱着你睡觉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乐芷期已经躺平了,见他还盯着自己,她利落的盖上了被子,井鸿哲想笑,吧嗒吧嗒滋味又想哭,酸苦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你出去吧!出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和孩子都乖乖睡觉。”
这好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幼儿园老师才会说的话,不,这有点诋毁自己的老婆了,那就是所有拒你于门外的人都会说的话,井鸿哲只觉心里的酸涩感更盛了,他想一把扯过乐芷期直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什么睡觉,什么和孩子一起乖乖睡觉,他是她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和孩子一起睡,不理他呢!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害怕吓到他的女人,也害怕他女人的强迫感因此加深,他只好乖乖的退出了房间,轻手轻脚的关好门,然后,疾步走到步梯间,将墙壁踹得噔噔响,保镖听到声音火急火燎的跑过去,看到自己的老板铁青着脸踹墙,吓得直往后退,这样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到,靠近了一定会受伤的。
难挨的三天过后,井鸿哲带着乐芷期和孩子回到了井家老宅,看着一家三口走进来,于丽华情不自禁的说道:“这是多么温馨又和谐的画面,我和你爷爷盼这个画面盼了太久了。”
乐芷期很久没有见到于丽华了,从她沧桑的脸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外婆,自己的姨妈,还有现在还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的吴瑾萱,所以,保姆接过孩子后,她忙不迭的扑进了于丽华的怀里,对于于丽华来说,她在众人的面前一向是刻版又严肃的,有的时候甚至是嘴刁外加一点跋扈的,所以,晚辈们见了她别说是大大的拥抱了,亲昵的动作都少之又少,而这一次当乐芷期软软糯糯的身子拥紧她的那一刻,她激动的落下泪来,就算是钢铁人也需要温柔的那一面,何况她还是一个水做的女人。井柏年,一个铁骨铮铮般的硬汉形象行走了大半生,温柔的画面他见了很多,但是令他动容的也是少的可怜,所以,他也有些哑然。井鸿哲则如醋坛子打翻了一样看着都酸,可是再酸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就是不抱你,你能把人家怎么样。倒是井希雅泪淋淋的开了口,“奶奶,二嫂,咱们坐下说话吧,一直站着怪累的。”
落座后于丽华拉着乐芷期问长问短,乐芷期回答的时候,她更是认真仔细的听着,这样给乐芷期一种错觉感,是否第一次见到奶奶时那种厌恶的情绪是自己判断上的错误,这个看上去凡事都要有话语权的老太太,其实内心是一个温暖如火炉一样的老人,这样的老人一旦靠近后就会被她融化的。难怪姨妈以前常说奶奶是个很好相处的老人家,那时候她还以为姨妈是在骗她,是怕她担心才费力编的谎话,没想到事实证明就是如她说的那样。人与人之间不能凭第一感觉就莽撞的判断这个人是否与自己合拍,要长时间的相处,摸透了彼此的脾气,知道了彼此的性子,才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到底是不是契合的人,她很庆幸自己懂得这个道理的时候还很年轻,否则,她得错判多少人啊!
晚饭的时候,井家老宅很是热闹,家人们围坐一桌,席间谈笑风生。而人多的时候,井鸿羽往往是那个最不老实的,饭吃到一半,他就对正在给姑姑夹菜的翁庆军说道:“舅舅,这以后你和我姑姑举行了婚礼,我们就得改口了。”
被当场点名,翁庆军还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放心,舅舅会给你改口费的。”
“呦,舅舅难得这么大方,我记得以前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和我出差的时候,还要我请你吃大餐,怎么做了井家的姑爷子脾气都变了呢!”
井明珠先是瞪了井鸿羽一眼,然后,板着脸开了腔,“你这小子,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开玩笑都开到了长辈头上了,今天人多啊,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要是改日你再这个样子,你看我扯不扯你小子的脸皮子。”
井鸿羽一听这话皮实的挑了挑眉,油腔滑调的回怼着,“呦,姑姑,你们还没结婚呢,就倒搁投降了,在自己的亲侄儿和未婚夫面前,果断的选择了未婚夫,你这是明晃晃的胳膊肘往外拐啊!”
“谁胳膊就往外拐了,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就算我和他不结婚,他也是你的长辈啊,这个事实你承不承认。”
“我承认,我承认,我怎么能不承认呢,就算他不和你结婚,我也得管他叫舅舅。但是他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事实,你承不承认呢,你如果不承认的话,那我就让众人评评理,当然,我二嫂除外,二嫂进门没多长时间,还没把舅舅的脾气摸明白,她这时候表态还失公允。”
“你这个臭小子,逮住这个点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谁铁公鸡一毛不拔了,你忘了,上次出差的时候,你喝多了非要去游乐场玩,我买了通票陪着你疯了一天,人家要关门的时候,我不还央求人家带你坐了几圈旋转木马嘛,还有那次失恋,你说和她交往的时候用情多深,伤的多惨烈,我为了抚平你内心的创伤,当即就给你转账十万块钱……”
“得了吧,舅舅,你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我倒生气,你那是给我转账一万块,是你点错了嘛,多点一个零,所以,我这边才到账十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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