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佑对雪儿很是不屑,乜斜着眼,不紧不慢地说:
“这宠物狗抱一抱,顺一顺,喂一喂,就能宠出一只神犬来吗?真是痴人做梦!”
这雪儿像是听懂了他蔑视的话,又朝他不停地吠。
汪汪汪......
“好了,雪儿,他——年佑,不看好你的本领,你可要好好做给他看哦。早点找到人,就能让他闭嘴了。”
何巷又是一顿安慰。
可是偏偏,任何巷怎么安抚,雪儿朝年佑吼的更厉害了。
“真是吵!”这都叫了一路了,何巷、余霏厌烦的看向年佑。年佑看看差不多能撤了,就以自己惹雪儿太吵为由,回家了。
他刚一撤走,雪儿就闭嘴了,那黑溜溜的眼睛打蒙着,好像在说:他再不走,我这小声带是不想再要了。
何巷和余霏抱着雪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季安市第六中学的大门,真是挑战门房大爷的职业底线。
“哎——你们两个站住!”
门房大爷都没来得及搁下毛笔,举着毛笔就追了出来。
“你们两个——站住!这会儿时间了,早上第二节课都下了,你们才来?还抱着小动物进校。
你们迟到,违犯校纪,还敢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校门?”
何巷送上一个美美的笑,大眼睛亮晶晶,甜甜的回道:
“张大爷,是我呀,何巷!”
张大爷举着毛笔的手挠了挠头,下来的时候,毛笔尖在他的脸上拉了长长的一笔,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什么:
“哦,想起来了,是有个叫何巷的,还有余霏,马副校长说了,你们可以自由出入学校大门,不收什么请假条。”
余霏不似平常的冷面孔,秒笑了一下:
“张爷爷,我是余霏。”
门卫张爷爷朝他们招招手,说道:
“你们来,进来!”
眼下还有要紧事要办,跟爱啰嗦的老爷子,有什么可说的,余霏抬脚就要走,何巷看着爷爷自鬓角而下的长墨线,心软了,使眼色让他一起跟着张爷爷进屋。
两人被张爷爷让进屋之后,张爷爷没有照镜子,抓起毛巾一通擦,有些皮肤都擦红了,还是没有擦完毛笔印。
何巷看着这位爷爷一番可爱操作,就接过毛巾给他擦干净了。
爷爷一高兴,手舞足蹈的说:
“你——大眼睛女孩叫何巷,你——高个子男孩叫余霏,我当时就怎么也记不清你们的性命、性别。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叫什么不好,非叫个男孩子名字。还有你余霏,听起来又像是个女孩子。
我......当时怎么也记不住你们的名字,区分不开你们,我就死记硬背。诶——你们知道最后我怎么记住你们的名字的吗?”
“怎么记住的?”两个当事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张爷爷,张爷爷却看向了床上面墙上贴的一幅画。
何巷:“张爷爷,这是一张年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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