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顿时停滞下来,呆呆的望着宋浅。
“还有,我在你房中的地上发现了池塘附近的泥土,但你似乎没有去过池塘对吗?那么,是谁进去过?”
宋浅将自己刚才的猜忌说了出来,眼神还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充满了质问。
赵流音心中一惊,顿时抓紧了红音的手。她没有想到宋浅会在此时横插一脚,还发现了蛛丝马迹。
现在就只能让平儿别乱说话,才能保全她的计划不会暴露。
如此想着,赵流音冷冽的眼神看向平儿。似乎在说,若是她敢胡说,她的家人就完了。
注意到其中的威胁,平儿眼底仅存的求救顿时消失不见,骤然间推开宋浅,尖声厉气的喊道:“替我顶罪的人应该是你,你凭什么能脱身!我恨你们所有人!”
红音在得到赵流音的暗示,趁机开口说道:“王爷,这平儿早先在府里时就有些疯态,小打小闹过几回了。夫人和小姐念在她可怜,不计较将她留下。不成想她竟然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可真是白眼狼一个。”
如此便说的通为何平儿反应这么大,原来本就是个疯子罢了。
宋浅向后踉跄几步站定身姿,望着平儿的眼神满是同情。她知道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可是平儿不肯说出来,她就没办法揭开那些人的真面目。
也许这就是她的造化吧。
这么想着,宋浅只得无奈的转过身去,暗叹了口气,不再插手此事。
赵流音见此顺水推舟说:“王爷,这平儿跟了我最多年。如今虽然证据确凿,我却狠不下心来惩罚她。如何处置,还是由王爷定夺。”她才不会做这个恶人。
姬长夜见平儿铁了心要认下这罪,也就只能顺着她,不再拖延什么而是看向曾康安道:“此等大胆之人谋害皇亲国戚还妄污蔑他人,铁证如山人赃并获,不知悔过当是按朝中法律处置。但此处是苏娄镇,怎么处置还是交由县令大人吧。”
“是,臣定会按照律法宣判此人。”此时的曾康安后背已经起了层冷汗,恭敬地领命。随后让官吏将刚疯了一阵,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的平儿带下去。
而且同时他也为宋浅能洗清冤屈而高兴。
见此事告一段落,赵流音便说:“多亏王爷明察秋毫才能为流音争得公告,若是王爷不嫌弃便留下来用膳如何?你我二人多年未见,也能好生叙叙旧,我想太后也是如此觉得。”
长风不禁腹诽赵流音懂得手段,而且觉得她自作多情。姬长夜折腾这么久,哪是为了给她讨公道?明明就是因为她们冤枉宋娘子,为了还宋娘子个清白罢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这些话?
无奈的瞥了一眼后,长风想替姬长夜开脱远离她的纠缠,就开口道:“王爷,您不说身体不适吗?宋娘子给您家里炖着药,得按时吃药啊。”
听了没?就不想留下来,而且要回就回宋浅那里。
可姬长夜这次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忧色的眼神望向宋浅一瞬间,随后冷漠地看着赵流音居然答应了她的话。
赵流音是知道如何牵制姬长夜的,那就是将太后搬出来压他,这样姬长夜就算不想,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长风万分震惊的看着自家主子,觉得他一定是累糊涂了。才会当着宋娘子的面,答应和赵流音留下来一起用膳。
听着他们的对话,宋浅神色淡然并没有长风意想中的不悦和愤怒。
“王爷、赵小姐。既然如此,民女便先告辞了。”说罢,宋浅转身便离去。
长风望着她的背影也只能干着急。
赵流音见碍事的宋浅离去心中满心欢喜,可又看到眼底对姬长
夜虎视眈眈的安诗双顿时不悦起来,强颜欢笑对着她道:“诗双,今日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不容易见到姬长夜,安诗双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但她没有听出赵流音话中的意思,一口否认说:“流音你客气了,我不辛苦,也不累。既然王爷要留下来吃饭,诗双必然要侍奉在左右。王爷,您说是不是?”
姬长夜无意理会她们之间的事情,从宋浅的方向收回视线后转身向屋中走去,并未理会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安诗双正疑惑姬长夜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赵流音强忍着不耐给莺儿使眼色。
莺儿不得不领命,壮着胆子对安诗双说:“小姐,今日您的确辛苦了,还是回去多休息好。王爷这里若是看到您憔悴的样子,可怎么办?不如等下次我们休息好了,再前来如何?”说罢她向后缩了缩身子,生怕安诗双会怪罪她多嘴,而打她。
听到这番话后,安诗双顿时担心起来,觉得莺儿说的话十分在理,便要拉着她离开:“你说的对,不能让王爷看到我这副模样。我们快点回去休息,下次才能早些见到王爷。”
莺儿顿时松了口气,跟着安诗双离去。
赵流音消散了不悦,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后吩咐在这里觉得莺儿遭遇祸害的红音说:“去最好的酒楼订来些酒菜,千万别怠慢了王爷。”
“是,小姐。”红音不敢耽搁,急忙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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