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冷眼看向她,知道她是想侮辱宋浅的名声。心中油生几分不满,但是并未表现出来。
石雷偷偷看向宋浅的神色,心中觉得石母再这般闹下去,只会让他在宋浅面前难堪,便劝石母说道:“娘,您别说了,这其中的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可是石母却不这么想,她只觉得是自己儿子太过懦弱,怕了他们,恨铁不成钢的甩开他的手继续苦恼:“那是如何?外面人看到家里这么多男人,会来问你事情的原委吗?实话也不让人说了,可真是一手遮天,没有王法了。”
说罢,她拄着拐杖的身子就要倒下去。宋浅在旁边眼疾手快,和石雷双双扶住了她。
“石大娘,您……”宋浅已经无奈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也大抵猜到她此行前来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十分不悦石母在这里的闹剧,但是看在石雷的面子上只能隐忍着。
“还真是个不省油的主儿。”和宇锦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便拉着元宝来到不远处驻望。看到石母在这里撒泼,不禁冷笑的调侃道。
而元宝则是担忧的望向宋浅,害怕她会被石母怎么样。
姬长夜本以为自己多言会为宋浅引来更多的麻烦,但是如今见石母不依不饶,清楚再不出面解释,她就会一直闹下去。
于是他在长风还想替宋浅说话时开口:“长风,我平日里教你的尊老,你学到哪里去了?石大娘远道而来,是来探望自家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虽然表面上是训斥长风,但是姬长夜话中意思却有暗讽石母之意。
既然姬长夜都已经开口,长风就只能悻悻的退到他身后,心中依旧不服气,怎么平白让石母得了理,自己反而成了恶人。
随后姬长夜望向石母,眼神中隐隐着难言的威严,让石母一时间后怕起来。站直身子后,虽然是副不饶人的模样,却不敢造次。
“石大娘,石兄弟说的不错,这其中您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我和宋娘子不过是朋友罢了,顾及交情又因为我自身患着隐疾,宋娘子才好心让我们住在这里。但我从未想过占宋娘子的便宜,您大可以问宋娘子,我可否少过一个铜板的租赁吃食的费用。”
这件事宋浅可以作证,姬长夜虽说是借住在这里,但是伙食费和租赁费的确没少过,纵使她不要,他也会让长风偷偷放在她房中。
石母将信将疑的看向宋浅,见她点头觉得自己没理了,气势就弱了下去。但是很快,她又理直气壮的说:“如此又如何?那也改不了你是个男人,和她这个寡妇同住一个屋檐下吧?”
说到底,石母是想把他赶出去。好让石雷和自己光明正大的住进来,顾及的也是自己日后的名声。
听闻石母的这番话,姬长夜面色转瞬即逝的一抹阴沉,但是并未让其他人察觉,他继续说:“这世道间,做好事也有罪了,应是没这般的道理。石大娘觉得宋娘子行君子之事是耻辱的,那难不成做小人才是当今正道?”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母并未听出姬长夜话中的嘲讽之意,但是石雷却结结实实的听了出来,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难看,但更加关心的是宋浅如今的神色,便偷偷瞥去。
宋浅没想到姬长夜会这么直言不讳,原本有些惊讶但是很快觉得窃喜,像是出了口气。但是她并没有形于色,依旧是副淡然的模样。
见她没有生气,石雷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后拉着石母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娘,我们进去再说吧。”不能再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
石母因为刚才姬长夜的那种眼神有些忌惮,于是默不作声的和石雷回了房中。
听到门被紧闭的声音,宋浅才觉得如释重负,看向姬长夜带有几分歉意:“王爷,给
您添麻烦了。石大娘不过是来看看石大哥,用不了多久我就找人把她送回去。”
宋浅有些侥幸当初石母没有答应前来住下,不然这个院子里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姬长夜语气柔和下来,反过来安慰宋浅说:“我没事,倒是宋娘子别把那些话往心里去。毕竟是有些人不知事情原委,乱说话但也做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大家都当此事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民女先去做饭了,王爷先回去休息吧。”话音落下,宋浅提起被放置许久的菜篮子向厨房走去。
一直在暗处观望的和宇锦和元宝见此,急忙进厨房帮忙择菜,洗菜。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起初还不服气的长风此刻已经平复下来,将刚才的事情抛之脑后,对姬长夜说道:“王爷,眼见着起风了天凉,还是先回屋去吧。”
姬长夜若有所思的望向厨房,透过窗户看到了那忙碌的身影,随后听从长风的话转身回了房中。
与此同时,石母被石雷带回了房中,当即不满的将刚才在院中不敢明说的话说了出来:“果然村子里的传闻都是真的,这个宋浅还真是不守妇道,居然让这么多男人住在家中,传出去名声能好到哪里去?”
若不是看上了宋浅的这些家底,她才不会让自家儿子去沾染这种女人,并且她也不可能进石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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