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原来是窗户被吹开。宋浅担心二人吹风生病,便置下筷子前去关上纸窗。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石雷握着药包的手紧了紧,最终他还是选择放弃这个办法,不想伤害宋浅,让她恨自己一辈子。
“近来天气愈来愈冷了,石大哥你穿的这么单薄容易染病,不如过些天去布坊扯块布做几件过冬的衣裳吧。”宋浅回来坐下,并不知道石雷在盘算什么。
见她这般关心自己,石雷便更加内疚自己竟然想下药伤害她,万幸的是他没有这么做。
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石雷笑着回应:“宋娘子说的是,也该到这个时候了。来,吃菜。”说罢,他边热情的替宋浅夹菜倒酒。
自从来到这里后,宋浅还未沾过酒,想到自己在现代那半两的酒量,她害怕不慎喝醉会做出什么来,便抬手推脱说:“石大哥,我不喝酒。”
“原是这样,是我没问清楚,那你吃菜。”石雷并未强迫宋浅,又继续给她夹菜。
看着盘子中快要堆成山的食物,宋浅终于注意到石雷今晚很是不对劲。先是反常的要请她来酒楼吃饭,又是心不在焉的回话。
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不好开口吗。
不过看起来石雷并没有要说的意图,那宋浅也不好过问,只能笑着回应。
既然决定不用下药这个手段,那他只能想其他办法,让宋浅接受自己。
于是他先是喝了两杯酒壮胆子,随后对宋浅开口说:“宋娘子,那日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情,宋浅动作僵硬下来。知道终究要面对的她,定了定心神后回答:“石大哥,这几天我的确仔细的考虑过。我觉得我们彼此之间并不了解……”
话音未落,宋浅只觉得唇上传来温热,眼前是石雷放大的脸庞,隐隐间还传来了酒气。
她这是被亲了?宋浅反应过来,急忙想要推开石雷时,对方却缓缓松开了她。
眼下石雷的脸比她还要红上几分。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胆大,也许真的就是酒壮怂人胆?
宋浅难以接受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尴尬的起身准备离开时被石雷拉住说:“宋娘子,难道你就真的对我无意吗?”
说罢石雷便将她拉入怀中,准备更进一步。
宋浅十分抗拒的挣脱开,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石雷冷声说:“石大哥,你喝醉了,清醒一点。”此时她已经向后摸到了就近的瓷瓶,暗自下决定若是石雷敢再乱来她就用这砸晕他。
石雷的确有几分醉意,但是他不肯承认,还想上前接近宋浅,企图听到她说对自己有意。
宋浅继续刚才自己没有说完的话:“石大哥,你我二人相处时日不多,并不了解彼此,若是在一起日后定会矛盾不断。那日是我的错,给了你模棱两可的答案,但希望你日后别再误会。”
时至现在,她终于想通。觉得自己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下了决定,日后肯定会后悔。
可是现在石雷听不进这些话,以为宋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肯承认,便说:“宋娘子,你是不是在顾及姬公子?因为他,你才不肯接受我的心意对不对?我是比不上他有钱有势,可是他对你有几分真心?只有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啊。”
这番话似乎在说,宋浅是看上了姬长夜的权财,才会拒绝石雷的,好像她是何等爱财之人。
宋浅读出几分意思后瞬间不悦起来,与石雷产生了分歧说:“石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只是因为姬公子有钱有势,才会拒绝你吗?在你眼里,我竟是这般肤浅的人。你我二人的事,自始至终都与姬公子无关,还望
你不要乱说话。”
她从未想到,石雷的心思竟然是这般的,都是她过往时看错了人。
“宋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被他诓骗罢了。他在来到此处遇见你之前,就已经有了多任夫人,如今还要接近你,可见心思不纯。”石雷心中一横,索性将那日在偏房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宋浅,想让她认清姬长夜的面目。
宋浅对此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没有按石雷所想的对姬长夜产生恨意,觉得对自己被欺骗了,反而是冷眼看向石雷说:“石大哥说这些做什么?这本就是姬公子的私事,与我有何干系?倒是石大哥,为什么总将心思放在旁人身上,说出这些话来。”
她本以为石雷是个憨厚老实的猎户,可没想到他还有这般心思,不免失望起来。也因此觉得,石雷与她当真是不合适,不是同路人。
石雷听到此话时已经清醒不少,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想要开口找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机会。
宋浅缓缓放下身后的瓷瓶,长舒了口气后对石雷说:“如今看来,你我当是二人无缘无分。那日所说的话就都忘却吧,以后我和你不过是朋友罢了。我看石大哥你的伤已经快要痊愈,正如你母亲所说的,留着男人在我的院中名声不好,所以明日我找来马车,就把你送回村子吧。”
这般举动,是真的要和他划清界限。
石雷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境地,知道自己再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便想拉着姬长夜下水:“那姬公子呢?他也是男人家,住在你那里也会损坏你的名声。”既然他不能得到,姬长夜就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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