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听闻此话心中异样起来,眼神躲避开姬长夜,岔开话题说:“时候不早了,快些做吧。”
长风不禁同情的看向姬长夜,心想他好不容易主动出击一次,却被这般敷衍。
但是姬长夜并不这么想,反而投入十分的热情帮宋浅制作起香膏起来。
“他不是之前从来不做这些吗?”和宇锦走到长风身旁,压低声音的询问。
长风仿佛什么都懂般和他解释说:“王爷,您不懂,这就是爱的力量。”
看到他那份笑嘻嘻的模样,和宇锦皱了皱眉头辩解说:“我当然懂啊,谁不懂啊。”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滋味,他还真不知道。
正当两人准备深入探究“爱”这个字的时候,姬长夜察觉到二人没有干活,便开口催促说:“你们两个快来帮忙,在那里说什么呢?”
听到此话的二人不敢再偷闲,飞快的投身帮忙。
终于在天快亮时,他们赶制出了对等的香膏。
宋浅带有歉意的看向疲惫的三人说:“劳烦你们帮忙了,这本来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毕竟是她自己出的主意,本也应该她自己做而不是牵扯上其他人。
长风有气无力的抬手安慰说:“宋娘子,你别这么说。我们都是自愿帮你的,况且如果你一个人忙到很晚很累,我们也看不过去不是。”
“就是啊,这点小活算什么?”和宇锦跟着附和说,却在下一刻伸了伸酸痛的胳膊,眉头紧皱起来。
反观姬长夜做了很多事却面色不改,看不出半分疲倦之态。
宋浅不禁想他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好,身上有旧疾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
“那大家都快回去休息吧,这些东西白日起来我再收拾就好。”宋浅说罢便让三人各自回房休息,长风还想现在帮着宋浅收拾好,以免她白日里劳累。
可是不等他开口动身,就被宋浅推到了房前说:“你快回去休息吧。那些东西就放在那里吧。”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长风也只好照做,在宋浅的注视下回房中紧闭房门,不敢出来。
而和宇锦却是不用督促,一溜烟钻进了房中倒在床榻上,不出片刻便呼呼大睡起来。
任谁也不敢想象他竟然是几个月前那帝京里意气风发、翩翩少年的小晋王爷。
还真是叫人认不出来,他也算伪装成功了。
当宋浅转身时,看到姬长夜还没有回屋便上前说:“王爷,快些会房间里歇息吧。”
“宋娘子,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姬长夜总是担心宋浅在外会被有心人利用,再三思虑后还是说出了这些话。
宋浅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时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说:“王爷放心吧,我没有什么发难的地方。”就算有,她也不敢轻易和姬长夜开口。
宋浅还是害怕姬长夜的王爷身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怕太过逾越。
姬长夜听后点了点头又说:“宋娘子,其实在这里,你不用顾及我的王爷身份。因为我本就是隐瞒身份来到此处的,断然不会以王爷身份生活,你这般恭敬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谁都可以把他当做王爷,但唯独宋浅这般认为时,他十分的不适很是别扭,觉得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才让他们之间有了不可以跨过的鸿沟和界限。
很是陌生。
他并不想这样,所以想说开了。
就是不知道宋浅会不会记在心里,真的照做。
事实证明,宋浅不会。
“王爷,有些事情是不能被改变和忽视的。民女却觉得能和您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已经是最大的殊荣了。若是
再与您以平等的身份相称,就是不敬之罪。民女只是苏娄镇一个乡下寡妇,不想惹火上身,所以任何事情还是谨慎点为好。”
宋浅在话音落下后也有几分惊讶,因为她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内心有过挣扎,犹豫要不要接受姬长夜所谓的平等,还是这样维持下去。
最终现实战胜了她的内心深处,让她继续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去面对这位帝京而来的尊贵的王爷。
听到宋浅的话,虽然没有挑明却让姬长夜明白了意思,他露出浅浅的苦笑说:“宋娘子想如何便如何吧。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尊重宋浅的想法,让她别厌恶自己。
至于让她心中接受自己,也许是时间问题。
这般想着,姬长夜便转身回了房间中。
宋浅看着他微显落寞的身影,轻叹了口气。随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计划白天将香膏送去。
终于到了白日,王娘子见霍为还未从房中出来,便有些奇怪的前去敲门:“霍为,你起来了吗?”
因为马上就要开门了,他若是不在,单凭她和王武根本忙不过来。而且她还有些担心那些香膏,着急着宋浅还没有将替换的好的香膏送来。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难不成还没醒来?王娘子心想着。
正当她再次准备敲门的时候,王武出现问:“发生什么事请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霍为还没有出来。我刚才敲门也没有回应,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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