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王娘子看着徐正德有些莫名的后怕,便挨着宋浅近了近的坐着。
宋浅见这里也没有了外人,试探性的问向徐正德说:“堂哥,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徐正德的眼底突然蔓延上几分恐惧,他手舞足蹈的说着,虽然有些口齿不清,却还是让宋浅大致听出了他说的是什么。
“那天是我当班,我就想着离开的时候再检查检查,把大家伙叫出来收工回去,不成想撞到一伙贼人想要在矿里埋炸药。若是炸了,那整个矿场就完了,我本想找人来帮忙抓住他们,却被他们发现了要杀人灭口。我想求他们放了我,可是他们不肯,对我捂嘴灌药,还要把我和炸药绑在一起……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开,还没跑两步就被炸药炸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仔细看看,他的身上的确有被炸药里不小心露出来的火药灼伤的痕迹,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想必就是被那群人打的。
王娘子听着好像感同身受般,愤懑不平的说:“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过分!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这样欺负人。”
在这里,炸矿场可是重罪,若非有能耐的人根本不敢这么做,所以可能是吴和宜平日里和人结了仇,让人家蓄意报复,而徐正德就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徐正德突然想到什么,跪在了宋浅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老二家的,往日里我们两家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你辉煌了能不能看在我们的亲戚交情上,帮帮我。知道我还活着,那帮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堂哥,您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啊。”宋浅看他扑通一声跪下十分的惊讶,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了起来。
徐正德说的也没错,他们一家没有看不起过宋浅一家,而且有时候还帮衬帮衬,看在这种交情上,宋浅想着自己的确应该帮帮,更何况还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在把他扶起来后,宋浅答应他自己肯定会尽全力帮他,让他先放松下来别多想。徐正德之前在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宋浅现在能耐大,所以对她的承诺深信不疑,并没有怀疑什么。
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徐正德在被郎中看病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折腾了很久才处理好。
宋浅将银两放下,万分歉意的看向老郎中道:“给您添麻烦了,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这点是我的心意,还希望您能收下别嫌弃。”
老郎中瞥了一眼,笑脸相迎来说:“宋掌柜的客气了,行医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更何况还有人特别关照过,我自然不能怠慢您,所以这银两您还是拿回去吧,不必这么客气。”
听到老郎中的话,宋浅一头雾水。
心想着自己这次第一次来这个医馆,老郎中怎么会认识自己,而且还说这种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正当宋浅准备问清楚的时候,老郎中已经拄着拐杖去了后院,抓药的药童挡在了宋浅面前,将几包药递于宋浅道:“宋娘子,这药记得早晚各一次,每次都炖煮到两个时辰……”
无奈之下,宋浅只能作罢想要问清楚的心思,将药钱和看病的银两结算清楚后,宋浅准备带着徐正德先去找家客栈安顿,不想刚走出医馆就看到了陈尧带人围在了他们面前。
周遭的百姓见此阵仗纷纷不敢上前,都绕着走。
宋浅脸色冷了几分,不解的询问:“陈总领,您这是做什么?”现在的他不应该在矿场上安抚百姓们吗?怎么会跟着她来到这里。
还有这架势,貌似是要挑起事端一般。
陈尧的视线扫过宋浅身后瑟瑟发抖的徐正德,回答说:“宋娘
子,这徐正德可是跟矿场上签字画押,是不能离开矿场的。我不能不守规矩,让底下人看了笑话,到时候都学着我,那岂不是乱作一团了?所以现在,我要把他带走。”
在这之前的半个时辰,吴和宜知道徐正德被宋浅带走后,将陈尧好生训斥了一顿。告诉他,若是徐正德在外面说了什么有关矿场的坏话,那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所以不论如何都要把徐正德带回去。陈尧为了不丢了矿场总领的饭碗,不让吴和宜生气,就只能冒着得罪宋浅的危险,来到这里抢人。
他也是无可奈何。
说罢陈尧就要上前两人拉扯走,宋浅看出徐正德的恐惧,急忙拦在他们中间,让陈尧有些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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