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将这些矿工带到哪里去?”官吏猜到他并没有什么好心思,于是挡在矿工面前,心想着不能让袁清他们得逞。
当然他知道袁清背靠的人是知府吴和宜,单单凭借着自己在这里阻拦,肯定是抵挡不过的,所以他趁着袁清他们不注意,急忙向手底下不起眼的人示意,让他抓紧回去找来曾康安。
袁清很是不满他竟然会阻拦自己,而且在心底里瞧不起官吏,认为他不过是府衙里的一个走狗,于是不屑的回答:“我们来这里是奉知府大人的命令,你在这里百般阻挠,难不成是成心想和知府大人作对?看来,县令大人手底下的人还真是有血性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些矿工今日你不能带走,再怎么说发生了这种事情,府衙率先出面解决是规矩。知府大人还真是体恤民情,插手这种小事。”难不成是他心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官吏虽然不想明面得罪袁清和他背后的吴和宜,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自然是要反驳回去,而且句句都戳到了袁清的心窝子。
只看到他脸色因为气愤苍白,怒气冲冲的瞪着官吏,但是这么多年来的为人处世让他不那么的容易冲动,于是对着手底下的人使了眼色,忽视掉官吏和其他士卒,不管不顾的让他们冲过去将矿工们赶上了牛车,强制的要把他们带走。
“住手!住手!县令大人有令,今天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官吏见袁清想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再留情面,举起了手中的矛挥向那些人,震慑着他们停下动作退后。
袁清的脸色变了变,“看来县令大人是成心想和知府大人作对啊。”
如此,两方人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而另一边的曾康安此时正焦头烂额的等着音信,可是官吏那里迟迟没有消息,他便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就想再派人去看看,不成想官吏差遣回来的士卒此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曾康安一把抓住他询问:“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没有?”他祈祷着最好是解决了,不然不仅是百姓那里,就连吴和宜那边他都没办法交代。
士卒将矿场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曾康安,知道吴和宜已经派人前去并且和自己的手下起了冲突后,曾康安露出悔色道:“早知道就不派他去了这下子可如何是好。”毕竟对方是吴和宜,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他。
所以原本就害怕这件事情的曾康安此时更加坐立难安,心急如焚。他不敢停歇的想着主意,好在用于让他找到了办法。
“去,快去。去宋娘子的宅院中请那位姬公子前去矿场,你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出来便是,那位公子若是听到了肯定会有办法的。”知道姬长夜也在关心这件事的曾康安无奈之下,只能寻求他的帮助。
毕竟他是王爷,权势滔天,这种小事肯定能解决好。并且吴和宜忌惮的人是他,若是自己打着替王爷的名义办事,吴和宜就不敢报复回来。如此既能保护好那些矿工,也能保全自己,简直是一箭双雕,曾康安不禁感叹自己太聪明了。
在派人去请姬长夜后,曾康安也不敢耽误,自己也赶去了矿场,想在吴和宜之前先掌握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不然很容易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好在等他来到的时候,这里并没有吴和宜的身影,顿时让他放松般的松了口气。
看到自己的人和袁清他们纠缠在一起,曾康安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装出县令的威严来前去制止道:“都给我停下!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听到曾康安的声音,扭打在一起的两伙人群在停滞片刻后急忙分开。官吏还在分开的时候,踢了袁清的手下一脚,对方想还手却被袁清拦了下来。
“大人!”官吏跪地行礼道。
袁清态度怠慢的打量了曾康安两眼,才不紧不慢的福身行礼说:“县令大人,您可算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指令,这位兄弟不由分说的就要阻拦我们将矿工们带走。小的们都是听从知府大人的,这若是交代的命令完不成,为难的还是我们。所以,这位兄弟莫不是有些无礼了。”
三言两语,丝毫不提他们的过错,官吏就如此被平白的扣了帽子,心中难掩盖愤怒,还想开口反驳,却被曾康安一个眼神制止下来。
所以他只好忍下怒气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
“知府大人?这种事情似乎不在知府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吧。虽然是知府大人名义下的矿场,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毕竟镇子上的百姓们都看着呢,哪怕是知府大人也不能随心所欲是不是?”
曾康安虽然忌惮吴和宜,但是看到自己的人被这么欺负,吴和宜不把自己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他也不会忍让,收敛着怒火反击着。.
袁清微微凝眉,但还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可县令大人,不论如何。貌似知府大人的命令,在这个镇子上没有人可以违背吧?”谁让他是最大的官呢。如今的袁清索性也不再留情面,公然的叫嚣着。
曾康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因为这件事情十万火急,所以派去的士卒很快来到了宋浅的宅院,找到了姬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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