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上仙此言差矣!小神就算身着‘龙袍’,那也只不过是一小小‘神祇’而已,此生修为恐难有寸进。”
“呃……前辈误会了,方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切莫往心里去。”催木匠忽然想起“山神”、“土地”、“城隍社令”等基层“神祇”只是“阴神”而已,没有实体,全靠民间香火愿力维持“神道法身”形象,否则境况凄惨!
“无妨。不知上仙召唤小神所谓何事?”————“呃……呵呵,实不相瞒,晚辈刚到京城,却人生地不熟,想要找人办事也毫无头绪。不知前辈可否告知那首辅大臣方从哲府衙所在?亦或是府邸宅院也行。”
“噢?原来如此,小事一桩!待本‘神祇’送你一程便好。”只见那身着官袍且头戴乌纱帽的“土地爷”一挥手便放出一道黄光,将催木匠一裹之后就钻入底下不见了。约么一刻钟后,黄芒闪过,两人却凭空出现。
这次出现的地方正在方从哲的署衙大堂,因为早朝还没结束,“土地爷”也不好把催木匠直接送到朝堂上,只好送到办公室里等着,只要隐去身形静静等待,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用最短时间将这颗棋子激活。
其实,在天启二年(西元1622年)四月,“礼部尚书”孙慎行追究李可灼奉献红丸之事,并斥责方从哲为谋害君王明光宗的逆贼。于是,作为儿子,明熹宗诏令朝廷大臣商议,“都御史”邹元标赞同孙慎行的奏疏。
方从哲上奏辩解,自己请求削夺官阶,发配到边远的地方,但皇帝朱由校仍下谕安慰他这位“太傅”,让“给事中”魏大中因九卿的提议长期拖延而反复上奏催促。
尽管朝中多位大臣大都赞同孙慎行给方从哲定的罪名,但也有“刑部尚书”黄克缵、“御史”王志道、徐景濂、“给事中”汪庆百般偏袒方从哲。不过,“詹事”公鼐持中立态度。
当时,“大学士”韩爌陈述呈送药的前后经过,替方从哲解脱。因此,“吏部尚书”张问达与“户部尚书”汪应蛟联合上奏称:“呈送药的前后经过,我们一起耳闻目睹。辅臣探视皇帝的病,情形急迫、仓促,怎么忍心说‘弑逆’二字?但是,李可灼不是医官,而且也不是知脉懂医道的人。用药做尝试,先帝就去世了。
方从哲与我们九卿未能制止,都有罪,反而赏赐李可灼。等到‘御史’王安舜上奏,只令他以养病而离去,处罚太轻,怎么告慰先帝,让朝廷内外心服?应该像方从哲请求那般,削夺他的官阶,依法追究。
至于李可灼的罪行不胜诛杀,而崔文升在先帝不幸感染伤寒时,呈送大黄凉药,罪行又在李可灼之上,依法都应该处决示众,以泄公愤。”
奏议呈上,李可灼被遣送去戍边,崔文升贬至南京,而方从哲没有被治罪。不久,孙慎行称病离去。天启五年(西元1625年),魏忠贤辑录“梃击”、“红丸”、“移宫”三件事编成《三朝要典以倾轧正直之人。
于是,魏忠贤以“九千岁”权力免去了李可灼的戍边之罚,任命崔文升督导漕运。魏忠贤的党羽徐大化请求启用方从哲,但方从哲不出仕。然而,一时之间请求诛杀方从哲的人却犯被贬官、杀戮得几乎殆尽。
虽说方从哲此时并不出仕,但作为“天启皇帝”朱由校名义上的“老师”,还是得时常得作为随身“顾问”。因此,还没到早朝结束就不能随意离开左右。当然了,散朝之后,明熹宗总会习惯性去咸安宫看望奶娘。
由于这位“奶娘”客氏“魅力极大”,与魏忠贤勾搭成奸互相“对食”,又深得明熹宗的重视,因此,想要从她的影响下把明熹宗拉过来的难度极大,至少在“东林党”人看来是不可能的,就连大学士方从哲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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