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股暴戾的气息散发来看,秦阳知道,这个追逐而来的蛮修即便是刚刚突破到蛮师的蛮修,也不是现在的他就能对付的,仅仅的只是蛮师体内那头凶戾的蛮魄外放就足以灭杀他数次了。
“咻咻咻!”
一路的疾驰间,秦阳感到身后追来的那道恐怖暴戾气息,是越来越近了。
“怎么可能那么快?”
“难道!”
“如月语大陆人族还有这崖下的蓝族人一般,蛮修到了三阶以后也可以飞行吗?”
“奶奶的棱杀生!奶奶的云洲战功阁……不是说诸夷三阶蛮修祭炼飞行武魄的很少吗?不是典籍里都记载了——只有进阶三阶之时祭炼飞行武魄的蛮修才会飞行吗?”
“我秦阳,何德何能!”
“我秦阳!”
“仅仅只是云洲普罗大众的玄徒一枚,仅仅的,只是玄徒三层!”
“我秦阳!”
“仅仅的,只是云洲境内最底层的一个小小土领主,我就只是想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尼玛戈壁的!”
“竟然!”
“丧心病狂的给劳资设伏!”
“竟然!”
“无耻的出动了蛮师强者!!!”
“太……这太没天理了……”
“沃柑得……”
心里麻麻批,感受到不断迫近的威胁秦阳想哭都没法哭。
这,真的认真的吗?
啊!!!
双目狠狠一凝,秦阳是更快速的疾驰起来。
束手就缚!
投降乞怜!
那字眼,从来就不存在过秦阳的心里面。
过去是,现在也是。
宁死!
绝不屈!
“哼!”
“来吧!”
即使这次追来的蛮修已是修炼了蛮魄的蛮师,但是在秦阳从来就没有不战就是认输的!
嗤嗤嗤!
使尽吃奶力气的,秦阳在莽莽丛林中时而穿梭,时而顺着山势和溪涧的地形是迂回蜿蜒而行!
一路的慌不择路之下,在黎明即将的到来之时,秦阳是足足的疾奔了两个时辰。
以秦阳估计,此地离原来交战的据点是足足奔出了数百里远了。
密林尽头,是一片崎岖嶙峋的山崖。
只见在视线内,已经不再是溯溪附近绵远的缓坡和平缓的平原。
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座座直插云霄的万丈高峰,高峰的岩石上是爬满了无数的藤蔓植株,在黎明拂晓前黑暗与光明交汇的一线间,此处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微微一凝,耳听空中传来的刺空声,秦阳知道那甩不掉的蛮修是快要到了!
回过头来,秦阳只见黑暗将尽的黎明之中一个身着黑衣袍的蛮修是极速接近山崖。
双目微微一凝,知道已是前无去路的秦阳是决定不再等了。
“咻”的一声!
抄起锋利的格刀,趁着黑影是极速的疾驰,秦阳对着那道疾驰的黑影是迅猛的扑杀而去。
刷刷刷!
只是差上了那么一点点,黑影却是在不可能情况下是生生地拧转了数丈之远!
蛮师!
绝对是祭炼了武魄的蛮师!
还好不是修炼了那恐怖飞行武魄的蛮师,不然即使秦阳提前跑了数里也不可能逃得如此之远。
飞行武魄太恐怖了,秦阳深深的清楚,以以往追随棱杀生第七卫深入东源的数次战争中和蛮修交战的情形来看,飞行武魄的蛮修战斗力太强悍了,强悍得,即使战力滔天可以越阶而战的棱杀生,也要避之如蛇蝎。
双目狠狠一拧,秦阳再次呼喝一声的又是极速的对着飘出了几丈远的黑影掩杀过去。
砰!
格刀重重地砍在了黑影的手臂之上,只是,却诡异的,寸寸撕裂的化为了丝丝青烟。
玄徒中期巅峰一般的攻击力在强大蛮师面前,根本就擦不起丁点的尘埃。
“太弱了!”
“你!不是棱杀生!”
“如此如软软棉花糖蝼蚁一般的修为,也配我招重出手……”
“咦!”
“不对!”
“寻常玄徒即使先逃了数里后也根本不可能在我招重的追击下仍能逃出盏茶的……”
“你……一定是施展了云洲潜……”
“整个云洲境内,除了已故的前洲领司徒笑,就只有棱杀生与那秦……”
“你!”
“就是云洲潜龙——秦阳!!!”
桀桀桀桀桀……
放肆的冷然狂笑,虽然这次九少主的设伏没伏击到棱杀生,但招重依然被巨大的惊喜给震惊到了。
云洲潜龙!
是的,三年来屠杀他东源夷暗卫最多的云洲年轻一代第一人。
仅仅修炼三年的第一人。
这意外!
这惊喜!
对云洲那股强悍的士气打击来说,甚至不亚于杀死棱杀生。
静静地看着黑袍人狂笑后嘴角边露出的那抹森然笑意,秦阳俊朗的眉头一皱。
秦阳知道:身份是暴露了。
之前,故意着急引开黑衣人不让其赶到与青岚汇合,秦阳就是不想让那青岚暴露了他的身份。
然而,秦阳万万未想到的,自个儿倒霉的竟是给棱杀生背锅了。
感情,一路锲而不舍的追逐他的这个蛮师原来认为他是棱杀生,怪不得旬月来的之前次次刺杀很是顺利很是诡异。
且昨日……溯溪战后东源夷是彻底的毁灭了所有溯溪上的火龙舟,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第七卫增援棱杀生的……
心里电闪雷鸣间,秦阳就想通了一切的原由。
还未来得及是骂一声那坑爹的棱杀生,秦阳就感觉到有一道巨力通过刚才握刀的双手向他胸口凶猛袭来。
情急之下,秦阳只好是运尽全力的嘶吼一声。
“嗷!”
双眉一凝。
秦阳运转起全身玄力双手按住剩余刀柄狠狠的往下一压。
以力打力的,秦阳借助那一股强大反弹之力向后极速退去。
“轰!”
后退间,秦阳被絮乱的灵罡气息是掀翻了数十丈远去。
噗噗噗……
悲催的连续吐出好几口心血,在后退的脚步在山崖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后,秦阳才是止住了不断后退的脚步。
狼狈的抹去嘴角的鲜血,秦阳极速的挺直了身躯。
念力一动间,秦阳快速驱除头脑里面是阵阵的晕呼呼的胀痛。
短短刹那,心有余悸的,秦阳再向着黑衣人方向凝目看去。
只见数十丈外,黑衣人也正在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很不错,小子!”
“不愧是云洲境内排名第一的云洲潜龙!”
“能接得住我招重千分之一力道一招的玄徒,这云洲内怕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不过,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看招,死!”
尼玛!
还真是说打就打啊!就不能是好好的商量一下吗?
粮食!
糖果!
还是衣裳布料......
还是盐铁.......
你们这些蛮夷,每年打生打死的淌过溯溪不就是要掳掠一番这些东西吗?
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交易好不好,大哥......
只是!
已经被巨大的战功诱惑的招重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仿佛,在招重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串显赫的功绩。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头铁啊!”
“沃柑!”
“要说今夜这如此惊心安排如此耐心地眼睁睁的看着溯溪北岸数十个哨所被击杀而成设伏是出自你们手笔我绝对不信。”
心里面无语腹诽了一通,秦阳郁闷的只好向着旁边是极速的一个侧移。
只是!
他此刻的速度,对于招重的攻击还是太慢了。
在强大的攻击下,云洲潜的身法根本就施展不开。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
被强劲罡气吹到空中,眼看着自己身躯就要坠落下幽幽深谷的秦阳双目一拧。
一股不屈于命运的倔强,让秦阳狠狠的一拍崖边的巨松。
“嗷!”
鲜血淋漓双眸间,秦阳是再次高高的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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