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落凡令签扔下,满堂捕快却互相看看,无人敢上。毕竟当着陶封的面,谁敢打他的孙子。一旁十名天子阁高手,无需落凡吩咐。全如狼似虎走出,抄起棍子便对着堂中五名小厮还有陶知礼,往死里猛打!
顿时,满堂惨叫,血红透衣。像是杀了猪了。
陶知礼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嘴角不断吐血,大喊大叫:“爷爷,救命呀!爷爷,救命呀!我要被活活打死了。爷爷,你不能不救我呀!爷爷!我是你孙子呀!爷爷!——”
陶知礼凄惨的吐血,哀嚎着大喊求饶。那惨模样,看得围观百姓也撇了脑袋。这公子哥真是恶有恶报!这样被打死,还不如砍头来的痛快呢。
而落凡面色叱咤,一副恶鬼魔样,站着大喊:“打!谁敢阻拦,形同谋反,全给我杀了!”
陶封满脸紫青地站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竟想不到任何办法阻止。
眼见自己孙子要被活活打死,也只能咬着牙向落凡说了软话,求情道:“大家都是一朝之臣,律法也名定可以酌情量刑。大人就不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减少些刑罚。哪怕分几次施刑,也不至于直接打死人吧。”
落凡怒拍桌,一喝:“那妇人柳青红之命,谁来量情!徐阳之冤,谁来酌情!你陶家杀人灭口的时候,何曾想过留情。一棍也不能少,给我使劲打!”
眼见落凡跟自己死对上了,陶封心一横,怒指一喝:“好!你小子够毒。风水轮流转,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说罢,气冲冲拂袖而去。
陶封气急败坏离开衙门,刚走到衙门前,正遇到赶来的宇文子繁。阴阳司专管各个衙门。东街县衙出了大事,他这个神捕理当赶来。只是,往常他跑来一般都是给衙门里的县官收尸。可这次却不同了。
衙门外,宇文子繁见到陶封,忙笑着打招呼道:“哎,陶大人,您老怎么跑这里来了?”
陶封见到嬉皮笑脸的宇文子繁,怒哼一声,直接拂袖离去。宇文子繁被无端摆了黑脸,也觉得莫名其妙。来到衙门里一瞧,大堂上还在劈里啪啦地打个不停。那六个血人已然没了哀嚎的力气了。而落凡看到宇文子繁走来,堂上坐得安稳,压根没有理会的意思。
宇文子繁也知道落凡不好交道,便走到一旁找了几个百姓,问了事情经过。那些百姓一个个眉飞色舞,摆手动脚,把刚才审案的场面仔细描述了一遍。宇文子繁也听得惊奇了,想不到堂堂一品天卿神捕陶封,竟然被一个小小四品衙官拿住了?太不可思议!
眼见落凡大杀四方,一路走到黑的劲头。宇文子繁一笑:“算了,我也管不了。这小子就是个霸王,抓住理就把人往死里弄。你自己玩去吧。你是疯也好,死也罢,我都不管了!”
甩甩手,宇文子繁竟然直接离开了。果然,“五调乐贤人”真名不虚传。
堂中几十棍打下去,陶知礼还有那五名家丁,喊叫声皆停。全七窍流血,一命呜呼。百姓们看得面色仓惶。哪有这样杖责的,这一百棍都没打完呢,就全死了?!
落凡坐在椅子上,摆摆手道:“把这几个贼人的尸体,拖到院子里,让他们家人领走。”
十几名捕快七手八脚,把六具尸体全都抬到了院子里。
场面清空,落凡又看向徐阳说道:“徐阳,本官现还你清白。你的二十年刑期,本官也给你免了。你可以回家去了。”
徐阳满是意外,想不到这年轻的县官,竟有如此魄力、如此头脑,竟能制住陶封。只可惜,他来得太晚了。此时,看他脸上毫无喜色,更多忧愁。抓着自己妻子的手,焦急问道:“多谢大人。但我妻子呢?她该如何判?”
南宫潇潇看向徐阳,苦笑道:“你走吧!既然你已经洗清冤屈,我也就安心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离开龙城重新找个妻子,好好过日子吧。下辈子,咱们再续夫妻情分!”
徐阳摇头,眼含热泪,坚决道:“不!你死我便陪你一起死。到了地府,我也要照顾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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