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月招数被老道的藜道远几句话破解。尹少正也开始慌了手脚,脸也不自觉吓得白了。若司马月走了,他哪里对付得了藜道远。凭他昨天干的事,这老头说不定一会儿给他定个谋反的死罪!
此时,尹少正苦苦盯着司马月,恨不得抱住她的大腿,求她不要离开朝堂。
司马月也如同遭人当头一棒。在朝堂上,她从来是呼风唤雨,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跟她当面作对了。没曾想,一个老掉牙的藜道远,竟几句话便把自己套住了。果然,猖狂最后误猖狂。
一时落入下风,司马月也并不慌张。言语上的胜利并不代表什么,她们四大家族的势力才是胜负的关键。而她也知道尹少正扛不住事,自己必须留下帮他周旋,绝不能让李本心这面得了势。
转过头,拂袖冷道:“既然藜老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能扛得住。我的身体也没问题。那咱们继续议事吧!”
李本心也是佩服,想不到的藜道远竟能震住司马月。果然老一辈历练来的威严和智慧,也是不可小瞧的。便又宣道:“那就继续审案吧。传东街县衙捕官落凡上堂。”
当即,两旁金甲卫向外大声一宣,“传东街县衙捕官落凡上堂。”
话传出去,便见落凡昂首挺胸,一步跨一步,负手潇洒而来。
众人回头一瞧,一样黑了脸。别人上朝,哪怕是一品天卿,也是缩着身子,庄重严肃的小心走来。嘿,这小子却跟逛街买东西似的,这架势比司马月还嚣张十倍。他是来受审的吗?他是来领奖的吧!真不知道,他哪里借来的胆子。
司马月看得眉头一皱。这小子根本没有一丝的怕呀,看来藜道远就是他请来的吧!尹少正更是看得怒了,若非此人自己也不至于连死四个儿子,恨不得扑过去咬他几块肉来!
落凡走到堂中,不急不慢地双手高举,先给天都王施礼。然后依次给藜道远和四面高官行礼。那模样不像是个武人,倒像是个文雅的书生。
李本心坐在宝座上,仔细地端详落凡。心里也是纳闷,这小子一脸清秀,文质彬彬。他不像是众人口中的活阎罗,倒像是个轻狂不羁的书生。外面不会进错人了吧?
落凡施礼结束。李本心摆起威严脸面,沉声问道:“你便是东街县衙新来的捕官落凡?你来说说,昨夜发生何事,为何你们东街县衙死了那么多人?”
落凡朗然正声道:“天都王,容禀。昨日下午,木帮和东来门四万恶匪,伙同而起,将我东街县衙包围,意欲谋乱。此事龙城之人皆知。我身为县衙捕官,当即上禀了阴阳司宇文子繁获得了调兵平叛的文书。又上告护城司徐冉大将军平乱。夜中时分,歹徒果然冲杀入衙门,护城司只能全力出击将叛逆之徒诛杀。这里调令一封,还有满城百姓口供为证。”
李本心摆摆手:“把调令拿来我看看?”
宇文子繁一听,登时脑袋气红了。合着贾旭昨日吵闹着要调令,就是为了他今天朝堂上对峙用的。自己真是被这贾旭害惨了。他哪里能想到,这落凡真能把那几万人给灭了。如今,这调令反而成了他帮落凡的证据了。
尹少正他们知道宇文子繁签署了调令,也全都气冲冲盯着他,好像他成了罪魁祸首。
果然,李本心看完调令,指着宇文子繁说道:“宇文子繁,这是你签署的调令?”
宇文子繁一脸的无辜,忙拱手解释道:“是我签的。当时情况紧急,县衙主簿贾旭以性命相逼索要调令。我想只给他调令又不给他兵马,凭他县衙几十个捕快,也闹不出事来。于是,便给了东街县衙平乱的调令。然后,我就回家吃饭了,后面的事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了。这里事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宇文子繁这番说辞,看似是说给李本心听,实则是说给尹少正和司马月听的。那意思,昨天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们要报仇,可千万别找我。而尹少正可不管,只要敢帮落凡的就是他的死敌,心里已经咒骂宇文子繁几百遍了。
李本心收起调令,说道:“既然调令是真的,那他出兵也算是有理有据了。那么落凡,你说为何徐冉护城司平乱之后,又和天卿尹大人的三万护军打起来了?他们都说对方要谋反,你说到底谁才要谋反呢?”
落凡转过身看向众臣,板起脸来,猛然一大喝:“天都王朝,自有律条!凡所属官员私兵不得过两千,否则视为谋逆。各司官员的司兵超过一万人数的调动,必须拥有王令,否则视为叛逆。尹大人何来的几万护军?没有天都王调令,何敢当街率兵冲杀。无论情由,他都是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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