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学浩死死盯着落凡,见他竟能识别药性,当即心虚得额头出汗。
本来,他的胳膊被落凡砍了,自觉后辈无望。便心生毒计,想着绝不能让对方救活赵雪。不期对方竟能识别解药,当真是弄巧成拙。
收起解药,落凡看向孔学浩,冷道:“你倒是胆子不小,敢连着骗我两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下的是什么毒吗?江湖五大毒宗宗主,也只能算我儿子辈,凭你这点下毒的伎俩也敢蒙我。你下的是‘水烟重’的毒,我只是懒得去花时间配解药罢了。临死还要耍心机,不愧是儒雄,你真了不起!”
孔学浩听对方竟说出了毒药之名,既是佩服,也是不甘。看向落凡,也只剩下最后一丝希望,冷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现在要杀我吗?”
落凡当然要杀孔学浩,只是事情未结局,他还不能动手。便不再理会孔学浩,又走到翡翠公子面前。
看着这一面色凝煞的剑道奇才,落凡皱眉道:“你呢,蛇毒的解药交出来吧。难道你也要学那两位,耍一耍威风。非让我再砍你点什么,你才愿意交出来。你比他二位幸运,我认识你父亲,听说过他的威名。若你交出解药,我可以放你全身而退。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主动放过你这种恶人。”
翡翠公子听落凡提起自己父亲,心中更恼。他自幼最讨厌他父亲那一套正气义理。所以,事事都想和父亲对着干,也养成了这种乖张的性格。
韩宇彰面露不屑,仍是一副高人一等的狂傲,煞着脸喊道:“你以为我翡翠公子会跟他们两个鼠辈一般怕死嘛?有谢旭这个江湖豪侠垫底,本公子这条命值了。来呀,杀了我呀!本公子眨一下眼,便不算好汉!来呀!”
翡翠公子话音刚落,落凡便毫不犹豫地一刀劈下!然而,他这一刀却不是对准翡翠公子,而是把一旁正看来的贯娄脑袋给劈飞了。
一刀落,人头滚地!意外的举动,惊了满场。所有人全都惊恐了,不敢相信,他竟敢杀贯娄这样的前辈高人。
司马玉良也惊了:“他疯了。解药已经拿到,也斩了贯娄一臂,此事可以圆满了结。他为何要杀了贯娄?贯娄可是徐芒芒的小舅子,这不是找死嘛!”
贺闻名摇头道:“龙县恶捕岂会放人活命。这就是他的本性呀。你看着吧,一会儿他能把这些人全部杀光!”
孔学浩正躺在贯娄身旁,眼见他的头颅滚走,肉脖黑血喷流。吓得连连向后退去,拼命地想要离落凡远些。心说,这遇到什么人了?怎么比黑道还没规矩,胡乱杀人呀!你杀人你倒是给个理由先,这不是吓人吗?
落凡随手劈死了贯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翡翠公子,冷道:“死有什么可怕的。不死才可怕呢。我可是很客气的跟你讲话了,你要真不识好歹的话,那我可真不跟你客气了。”
翡翠公子见落凡还跟自己客气讲话,以为他不敢动手,还是一样的油盐不进。反而咄咄紧逼道:“来呀。本公子才不怕你呢。下手快点,我都等不及了。你不动手,你就是狗娘养的!”
噗嗤一声!
“啊!”地一声惨叫。翡翠公子话音未落,右臂已然飞离,鲜血喷溅数尺。
而刚刚还硬气十足的翡翠公子,登时惨叫连天,泪流满面!那哭得凄惨、剧烈,比孔学浩和贯娄两个人加起来还要狼狈百倍!
众人一瞧又是惊,又是鄙视。看来这叫嚣的越狂,哭得时候也更响亮呀!
而韩宇彰这种从没受过罪的贵公子,哪里知道人间的苦!他自恃狂傲、歹毒,可他哪里想过,他狂傲、歹毒的资本,全是他父亲苦心培养来的。没有他父亲教给他的剑法,没有他父亲剑壁山庄的势力,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狂徒罢了。
翡翠公子躺在地上打滚,疼得他咬碎牙齿,哭喊不止。如同疯病了的猛兽,狰狞了脸面,愤怒的嘶吼:“啊!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你敢砍我的手,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你还我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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