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的灵堂之内,白幡垂挂,满府悲哭。
硕大的棺材前,虞兰娇紧紧搂着妹妹虞兰萱,冷冷地看着这些来吊唁的人。
在门内假仁假义、尚算恭敬地插两柱香,出了门,便用淫秽下流的目光扫视着指着身穿丧服、柔弱堪怜的两姐妹,毫不避讳地谈论着两姐妹的下场。
“虞横死得爽快,留下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八成是送去教坊司的命。”
“活该,虞横为祸朝堂,贪婪成性,如今报应到女儿身上也是理所当然。”
“虞家姐妹可是盛京有名的娇花,若是去了教坊司,我定要日日去光顾。”
“去教坊司光顾终究不过瘾,若是能纳去府中做个妾室,日日耕耘,才不辜负虞横这一番调教。”
往日见了虞兰娇满是恭敬羞涩的男子们,此刻大喇喇地用目光描绘着她们的脸蛋、身段、胸脯。
俨然将她们当成案板上的肉,只待圣旨一下,宣判虞横的罪行,便要一拥而上将姐妹俩尽数吃干抹净。
她们会是什么下场?虞兰娇清楚得很。
妹妹虞兰萱会被未婚夫一顶粉轿抬走,转手送入凶狠暴戾、以凌虐女人为乐的靖国公世子后院。
把玩一阵后,削手砍足制成美人痰盂,每日为靖国公世子接水吞痰。
大姐姐虞兰茉会在夫家,被小姑子一脚踢下腹内胎儿,因不能再生育而贬妻为妾,被婆母日日羞辱毒打,郁郁而终。
而她虞兰娇,会被未婚夫三皇子的母妃,在父亲出殡下葬当日,当众羞辱退婚。
后又如他们所说,被送入教坊司,迎来送往。
再于绝望之时,被三皇子大发慈悲相救,成为掌中傀儡。从此以身子为筹码,为他卖命一生,做尽低三下四的勾当。
这便是她们三姐妹的命运。
就在方才,虞兰娇死后重生。
死三皇子登基之日,为了替皇后治病,剖胸生剜心头血那一刻。
满心不甘闭眼后,却又重生在为父治丧第一日。
为什么!
为什么不叫她重生得早一点,若能阻止父亲的死,该有多好。
如今父亲还是自缢而亡,而她们姐妹,依然要沐浴在众人的觊觎和恶意之中。
搂着因众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妹妹,虞兰娇强忍心头悲怆,扬声喝道:
“是谁在虞府门口乱嚼舌根,满府下人都是死的吗,还不将这起子混账都打出去!”
她素来举止娇娇弱弱,说话轻声细语。
如今猛地一喝,虞府本还在袖手旁观下人陡然生惧,果然前去赶人。
那些肆意侮辱的男人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还当自己是虞家大小姐呢,不过是个掉了毛的山鸡、罪人之女而已!”
“赶我们?哈哈哈,赶得好,如今赶了我们走,日后在教坊司不知要怎样迎我们呢。还是多说几句好听的,到时候哥几个也好生怜你一怜。”
虞兰娇倏地站起身,往日婀娜如杨柳,让盛京男子在睡梦之中都渴望着把玩的腰身,此刻挺立如苍松。
“谁说我爹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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