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西弗轻咬着对方的耳涡,一时间竟然恍惚起来。当初站立在烈焰纹身的罗马城,面对着所爱乐师的头颅,捧在怀中的一双断腕,胸臆间弥漫的念头却是怔忪的昏睡感,所能表白的尽是心不在焉的柔情。
他把手指从犹大的股间抽出,抬起对方的脸庞,首次不带着猜疑或规避地凝视对方的棱角与孤独。
不过,那也只是一转眼的工夫,犹大才一眨眼,卢西弗已经断然剪断他们首次不含任何心机的交流,好整以暇,重新架起无人可闯关的藩篱。下一幕即将展开,他无法再提供更多的心意给犹大。
“把好几万年份的悲伤呕吐出来之后,有没有舒服点啊?现在轮到你来告诉我,这个以炭火中的栗子为饵,捕获逃家小猫的主意到底是所为何来。”
光线如同魔术师织出的立体帷幕,或为点点滴滴的水榭布景,来回移窜,或为成群的持刀精灵,朝着米榭駬兜头砸下。
她左右旋摆,没啥兴致地走高伏低,简单几个假动作就规避掉凶猛踊跃的光画生物大进击。
“诶,不是我皮痒讨打,可是你是瞧不起我还是怎地,只是使弄出这种等级的啰啰,就算我甘愿被你痛扁也没法子遵命啊!”
克罗采双手交叉环抱,高衩裙摆在米榭駬的发稍刮起一阵酥麻的寒凛气流。米榭駬斜乜着对方,每当克罗采不怒反笑的时候就是意味着难惹的好料要来啦,她最清楚这讯号不过!
克罗采的下巴略为昂起,原本近乎反白的唇色宛如被刚榨出的红葡萄汁浸渍过,艳红得让米榭駬心头一突。
“都是这么老交情的相好了,你这小鬼还不信任姊姊我哪。你想要什么够味够呛的,这不就来了?”
“等等!”
米榭駬已经顾不得门面难看,双臂纵横出一个倒成60度的克尔特十字交角,本来贼态兮兮的模样也尽数收敛。她最受不起这款“绝招”啦,屡战屡败也就罢了,事后还得造上不必要的孽,将好几个初生宇宙的熵数值拉高到没救,白白糟蹋了一大堆无辜的生态系。
“大姊,请你高抬贵手啊,我不能再受一次你的桃花獐!”
她苦着一张原本招摇过街的俏皮小脸,滴溜溜的孔雀石色眼珠挂满了招降的旌旗。开玩笑,她就是不能惹火上身啊,偏生克罗采就懂得如何摆布她的五感七窍。
“也真是扫兴啊,本来我以为你锻炼出点骨气呢!”
克罗采投掷的眼色就像是看到宠物不争气时的意味,蕴含着柔软的轻视,以及没奈何的抚弄。
“不敢接招是吧,那就安分点儿,不要挡我的阳关道。”
“这,这太为难啦!难道我们不能够纯粹地打上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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