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你不应该回药宗去么?”
眼前之人正是药宗的阮灵,不知道为什么,这小丫头竟然跟在云宗的队伍里,而且十分自然,仿佛理所应当一般。
“这次药宗死了这么多人,根本原因还是药宗低修为弟子的保命手段太少了,趁此时间,我也多走走,师父也很赞成,第一站就是去云宗看看咯。”
唐玄一时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也是,人家药宗宗主之徒,想去那又何必跟自己商量,想想也不再多说,找了一处地方便开始调息。
经过上次一战,唐玄身上的伤,到现在也仅恢复了不到一半,若是一直拖着的话,恐怕要伤及根基,还是尽快疗伤比较好,虽说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可这灵气的亏空简直就是唐玄的噩梦,对比叶逸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生龙活虎地谈情说爱,自己则是脸色蜡黄,一副虚弱之象,实在不成样子。
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看到云宗近在眼前,众人也是放了不少心,毕竟这次魔冢表现出的实力确实有些骇人听闻,即使有朗波亲自陪同的情况下,一众弟子多少还是有心担心这魔冢从中作梗,一旦发生类似于拦截或者暗套这种事,修为高的长老或者朗波他们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自己这些修为比较差的人可就要遭殃了。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唐玄一点也不担心,虽然才接触过几次,但是从一点点痕迹上判断,淳于烈文父子都不是那种卑鄙之人,可能他们的行事风格有些偏激,也可能因为身处魔冢之地,给人一种阴邪的感觉,但就几次自己跟淳于肆的碰撞来看,从很多层面上,淳于肆更称得上的君子,而正道之中,有太多人打着正道修士的旗号,却做着禽兽不如与的事,大家为了所谓的面子而找了不少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盖,这种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真正地强大。
唐玄曾在一处郊外认识一个散修,二人简短的聊天却给了唐玄不少的启发,他说,这个世间的修士为什么越来越弱,我们听闻以前的传闻,随便都是元婴修士多如牛毛,而反观如今,整个中原,真正有迹可循的元婴修士恐怕都不过十人,即使算上各个势力隐居的老家伙,和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散修,夸张点说,估计不足五十之数,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去谈论强大与否呢,按照他的理解,不是天地间存在束缚,也不是灵力资源的不够,而是人心,当修真者的心变得不纯粹,变的浮躁之后,修为自然就达不到一定的高度。
当时唐玄觉得此人的观点太过于激进,甚至有些怨天尤人的感觉,所有修真者都知道的一件事,那便是这片天地的灵气较之以往确实是稀薄了一些,同时,仿佛是天道的束缚一般,修真者的修行速度比起上古时代也缓慢了许多。
然而在这位散修看起来,这不过都是世人给自己胡作非为所找的借口罢了,而年轻的唐玄也跟其进行了详细的探讨,最后二人谁也无法说服谁。如今经历了一些事情的唐玄,再回头想起那位散修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只可惜当时仅仅是一面之缘,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云宗,唐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星居去看自己的师父齐尘,此时的齐尘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只是还有些虚弱,问题不大,听闻唐玄详细地把这次流沙之畔的事情讲与自己之后,不禁感慨:“劫数啊,这绝对是中原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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