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身边伺候的人做的,孙大人知道这孩子的来历吗?都有谁照顾着的?”墨青试图从孙院使嘴里套点信息。
谁知老头一点用都没有。
孙院使一脸无辜,理直气壮回答:“我怎么会知道?我刚回宫,上次来还是五年前,这孩子都不一定出生了呢!”
这倒是,这小不点可不就才四五岁的样子,看来这孩子的来历从老头这套不出啥信息了。
“先擦点药酒吧,回头想知道再问问这孩子吧,四五岁了,也该记事的。”孙老头不喜欢理会宫里头弯弯绕绕的事情,治病多简单。
按着宫里头,太医们治病还得看主子们的脸色,孙院使这种性子其实是很不适合宫里的工作的,像是皇上想让哪个嫔妃不孕不育,还不能让人知道的,找太医就不敢找孙院使这种耿直的人去办事,这怕不得当场把这事给嫔妃捅穿。
孙院使纯纯靠高超的医术和太上皇的扶持偏爱撑腰,靠的是战时深厚的革命友谊走到国医第一的地位,所以孙院使是太医院医术的定海神针,而管理太医院的靠的是另外两位院判大人。
简而言之,这老头就是个吉祥物,不过是很厉害有用的吉祥物。
墨青接过孙老头从药箱里掏出来的一瓶药酒,打开嗅了嗅,这闻起来怎么有股红花油的味道。
倒了点在手心,几根手指沾着药酒抹到小孩后背跟屁屁上淤青的地方。
“受罪啦你这倒霉孩子,这淤青得揉开才行。”
小孩嘤嘤嘤地哭泣,挣扎着不给揉,疼着疼着给疼醒了,一看有个遮脸的女人恶狠狠地搓他,吓得哇哇直叫。
“别怕别怕,是姐姐,是姐姐,给你好吃绿豆糕的姐姐,还有草蚂蚱,还记得吗?还记得姐姐的声音吗?”墨青不敢摘口罩,怕中招,只能期望这小孩没忘记自己的声音。
小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坐在床上直愣愣,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四处翻找,紧张又慌张的。
“你在找这个吗?”墨青拿着刚刚放到一旁的草蚂蚱,放到小孩面前。
小孩一把抢走,紧紧抓在手心不放。
“这个,我做给你的,是姐姐做的。”墨青指着他手里的蚂蚱,企图唤醒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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