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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晴姐允许的,又有甚么问题?”

“问题是……大家都害怕她会想不开……特别是晴姐……”

“这样子呀……”

思仁吩咐dj点播知名的音乐家,李莫言的歌——《独角马之恋。

接着拿了一瓶1x年的拉菲,和一个酒杯,来到她的身边。

“歌,得听李莫言;酒,得喝拉菲。”他说着,坐在她身边,身体却向着外面。

当音乐起奏,女人轻轻抬眸,说:“是独角马之恋?”

思仁盛了半杯酒给她,然后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独角马真吗?”

女人听着,微微地转向头。

思仁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是记得他在梦中,被那双漆黑无光的大眼睛所吞噬。

他感受到那女人的绝望,悲恸。然后在一切的尽头,看见了一光。

起来后,他混身发冷,头痛欲裂。他吃了两倍的止痛药,才勉强把头痛压了下来。

“到底是甚么回事?”他望着倒映着窗外霓虹灯残光的天花板说。

那个梦,很真实。

那女人悲哀的感觉,也是……

思仁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也睡不着,才刚有点睡意,闹钟却吵了起来。

他勉强睡了一会,就草草地起来。虽赶不及晨跑,但起码仍赶上早会到音乐室练习。

他拿出乐器,又忽然想起。

“对了!我好像要准备裤子甚么来的!”

于是拿了张全队员的人名纸,想逐一问问大家裤子的尺码。

他第一个就问上,同样刚到音乐室的雪柔。

“你有病呀!昨天晚来,我已经问了大家,把报表做好了,发在群里,你怎么没看?”雪柔吐糟道。

“是……是吗?”思仁还是蒙蒙,看了看群才说:“学姐,没想到你效率也挺高的呀!”

“哼!当然!”雪柔得瑟道:“你以为我这队长是浪得虚名?”

“不是。。不是。。。”

雪柔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是思仁今天第一眼看见她呀,按约定,不是要他检查自己的独奏吗?

怎么……

雪柔见他的状态很糟糕,眼皮只张了一半,大大的黑眼圈,像熊猫一。目光呆滞无神,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凌厉与神色。

“你精神很差耶!”

“啊!是吗?”

雪柔偷偷地带思仁进了干部室,打开了莫言专用的储物柜,拿出来莫言的咖啡机,和咖啡胶囊说:“要不我们来一杯?”

“这……不是很好吧。。。”思仁尴尬地皱了皱眉,心道:明明是你想喝咖啡,非得拉我下混水。

平时莫言很喜欢喝咖啡,想到这星期都要来陳南芳加练,她就带了自己办公室那台平时很少人用的“玩具机”过来入门级咖啡机。

但见雪柔似模似样把咖啡接上了电,但是死活找不到放胶囊的位置。

但见一个图标,便狠狠一掰。

“啪!”的一声,胶囊的位置开了,但机器也散架了。

她驚惶地望了望思仁,皱了皱眉:“听说你跟大师姐感情不错,对吧?”

“这......”思仁见她的操作,也吓出魂来了,他那眼神就是想逃命。

“毕竟你是人家的未来妹夫,大师姐才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对吧?”雪柔说。

思仁只给她一个眼神,沉而不语。

这下好了,这一吓,可比喝咖啡还提神了。

“你这么厉害,修咖啡机应该也没问题吧?”雪柔说。

思仁叹了一口气,把机器放到桌子处,叫雪柔拿来了木管乐用来保养乐器的工具盒。

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思仁慢慢地检查,小心翼翼地把断开的地方接上,散架重新拼好。

此时,雪柔又一次看清楚了思仁的手。他的手很粗糙又黑又黃,還有許多水泡,皮痞,指甲都有了黑边。完全不像是贵族子弟的样子。

而且今天,他的手莫名其妙地贴了许多药水胶布。

“你的手怎么啦?”

思仁听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又不好多意思,也不方便向她说己家道中落,自己也要出来打兼职的事实。

只好骗她:“被狗咬的!”

“甚么狗?会不会有疯狗病?破伤风?有去打疫苗吗?”

但见雪柔更着急地追问。

思仁倍感尴尬,便對雪柔说:“你是在关心我吗?”

“死猴子,臭不要脸的!你横死在街头,被狗吃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听雪柔这样说,思仁就放心了。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雪柔一直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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