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巡演的现场,思仁把乐队分为a及b,并有序安排休息。到达休息站时,站内的义工就都在不干预前进的前提下,纷纷为休息的人递葡萄糖水。
刘启强接过水来,喝了一小口,就吐了出来,像是加了水,味道很淡很淡的红牛饮料一般。特难喝。
"漱口五秒就把水吐水,只能喝一点点,不要贪杯!"思仁又喊道。
刘启强听着,就皱了皱眉,说,"这叶思仁凭甚么,连喝水都得管吗?"
此时,一个约三十岁,风姿绰约的女人,在队伍中四处张望一会,像是在找人。思仁认出了她,正是他兼职的老板娘。
"这晓静还挺厉害,竟然连晴姐也请过来当义工了。"他说罢,就走到晴姐那,接过她手中的杯。
晴姐刚开始时,还有点错愕,眉头一锁。可能因思仁的面被帽子摭了一点,他就微微抬头,说,"甚么风吹你来了?"
晴姐见他的面孔时,眉头稍为放松,但似是有点失望,"没有,反正我早上有空。"
“恐怕你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吧?”思仁笑道。
"除了你,还有谁值得我来。"晴姐却说,但她的表情明显得像在说反话。
"她现在应该在联合乐队那了。"思仁说。
"喔。"只是晴姐用很寡淡的语气说,但眉目却不在他那里。
"她,可能淋到雨吧,好像不太精神的样子。"
"喔。"晴姐又一如以往的寡淡,淡得像水,冷得像冰,她默默接过思仁的杯,就离开了。
这两母女,真的一点也不老实。
晴姐和雪柔,一个名字有火却带冰,一个名字带冰却有火,似是冰火不融,又似有所相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思仁想着,自己也不过是外人,就不便多说了。
说着,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晴姐送来了雨衣。
"别着凉,过几天,记得上班。"
她说罢,这次真的走了。
现在雨没刚才的大了,但思仁感到有点凉意,还是把雨衣套上。只是,那雨衣的肩宽,很明显的偏大,不是便利店常有的类型。
队伍离开休息站,队员又陆续重新投入巡演之中。
忽然,队伍后传来了连续咳嗽的声音。
"糟了!"思仁心感不妙,便命队伍前进,离开仪仗师的位置,看看咳嗽的是谁。
可能因为最初的冲突,乐队虽然已经上路,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仍不愿服从思仁的安排,他们随己意歇息,搞得音色有时过分激昂,有时却很长时间,一点没有声响……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担心的是那些,喝多水的队员……
果然,很多队员接过杯子,就连忙把水喝了,还来不及听他的指示。
他重新调配休息的次序,音乐才再次恢复起来。
但见单簧管那声音特别的细小。
"不对劲呀……单簧管那有谭清丽和刘启强两个熟人负责,没理由音色这么薄的。"
他就上前检查。
原来,清丽在根本没有歇过,本不轮到他休息的刘启强却擅自休息,去了喝水。喝水就好了,还没有依思仁的指示。
思仁叫他咳得厉害,就把他拉出方阵,要他停下,弯下身来,拍拍他的背,说"咳,用力地咳!"
"你是不是喝太多水呢?"思仁质问道。
"关你甚么……”
然后思仁便他解释了他的喝水法理论。他这一套喝水法,是黑龙参与户外长时间巡游学回来的,它最初是参考自马拉松比赛,防止选手一下子喝水过多,导致中暑和昏厥,然来,在舒伯特的调整了配方和方法,才用来队员身上。
"快,把卡在气管的水咳出来。谭清丽因为你,没有在休息站接水,她快要累晕了。"思仁说。
看着队形开始走样,心里很是焦急,便先接过刘启强的单簧管说,"咳顺以后就过来吧!"
他说罢,便叫清丽休息,把预先准备好的水瓶给她,又说,"漱口五秒就把水吐水,只能喝一点点,不要贪杯!"
然后自己就顶替上刘启强的位置。
一直到启强恢复了,才把乐器交还给他。
这时,两人再次交目,但启强的眼神,似没有以往的那种泪气,只是点了点头,便完成交接。
忽然,路走到一半,啦啦队的周子欣忽然倒在地上。
思仁得知后,便来到她的位置,把她带离方阵。
"学姐,你没事吗……”
"好痛……”
“哪里痛?”
只见子欣把耳朵靠在他耳边,说了一声,思仁马上脸青了起来。
"糟,我怎么可能有卫生巾……“
于是,他飞快地问了好几个附近的工作人员,但都没有响应,但队伍又离前后休息站都很远,便只好跑到白天鹅那里,问她们的队长,张子悦。
张子悦虽然有止痛药和卫生巾在手,
但她跟思仁不熟,不愿意帮忙。
思仁眼见,江南美就在不远处,就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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