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米多高的保险柜,缓缓地,缓缓地从音乐室地拉了出来,但到门口,就整个卡住了。为了把满月独角马运出去,风纪队甚至把整个音乐室的门都给拆了,才勉强让托板车和保险柜安然地通过。
此时,运送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走廊,沿路上的同学,老师都无不好了起来。过去,每个去过音乐室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留意到这夸张的柜子,都在想这柜子里到底装了些甚么。
唯银乐队的众人,无一不认出了它。那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但雪柔,及其他路过围观的队员,现在却只能眼光光地看着它,像是抬棺似的,被搬出音乐室,只能无奈地叹息。
忽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搭在她肩上。
“雪柔,别灰心,一定还有甚么办法的。”
雪柔回眸一看,见丘文生那张漂亮的脸,心情似乎有那么一点缓了下来,但是很快,心里的酸味,不一会就抢回了失地。
丘文生本想看看能不能做些甚么,但怎料又迟了一步。
“那还。。。还有甚么办法,我们输了比赛,没有给学校贴金,校董会的那些老不死,早就想对我们下手了!还有甚么办法。”
“其实国庆比赛那天,我们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
于是,丘文生镇定地说,把比赛那天被中联办专员和两位日本嘉宾留住的事,说给她听。
那时,板本先生和横辉小姐更很是欣赏地跟两人握了握手。
两人说了很大一段话。但文生和晓静因为不懂日文,只能慌张地又点头,又微笑,一边说着,“阿里吉多!”等客套话。
专员见状,浅浅地对晓静轻问:“你们听得懂他们在说甚么吗?”
晓静摇了摇头,皱了皱眉,看了看文生,文生也是如此。
“我只会阿里吉多,thank you……”晓静伸伸舌头,鬼灵地说。
“那你们还这么爽地答应他们……万一被拐了怎么办?”
专员听着,一面无奈,马上为二人翻译:“他们说,希望你们能在10月9日,新宿会展中心的‘魔法少女祭’做表演。”
“当然可以呀!”晓静兴奋地握着两位日本嘉宾的手,甜笑着,像是见了救世主一般的感叹:"阿里吉多,thank you,思密达……”
她几乎把她会的所有非英语外语都用上了。
“要不先问问周主任,思仁和学姐的意见吧?”丘文生却皱眉说。
“还问甚么,先答应了再说吧!这可是很难得的出国表演机会呀!人家两位先生,可是很忙的!”
晓静晒了晒思仁给她的领队胸章和手表,象征自己此时,就如领队一样的存在,有绝对的决定权。
晓静从没有出过国,她以前参加黑龙的目的,多多少少也是因为黑龙经常会有出国表演的机会,虽然她也没甚么音乐才华,但自己可以蹭莫言的光,拿得一席之位。
可她没想到,就算在莫言的关系户加持下,她那时候的实力,也只是刘诗诗一样,只排在t3后备级别。
于是,二人又托专员转达了大家的意见。
专员又跟两嘉宾聊了几句,大家都乐开花了。
“好吧!我们这边负责搭线,到时候,我们会联络你们的,你们就在学校里等消息就好了。”
于是晓静就和专员交换了电话。
日本人找我们出国?
还是中联办帮忙搭桥?
雪柔打死不相信。
<<魔法少女祭>>这庆典可是日本全年最大的二次元活动之一,她当然有听说过。
这庆典的官方每年都会派人来香港发通告,搞选拔。
但几乎每年,都是周玉莉女子中学,白天鹅的那群美少女当选。
至于上一年,独角马吧……因为国庆比赛后,排名吊车尾,连入门的门槛也达不到。
可万万没想到,日本代表人今年竟然跳过了选拔,直接选了独角马,想想也太不可思议,也太不合理……
同样被震惊到的不只有,雪柔,还有呆坐在副校长室里的陈少芬。
“拜托!我这年头接了这么多诈骗电话,一个说自己是公安的;一个说是顺丰;一个说自己是入境处的;一个说是海关的;你最离谱,竟然说自己是中联办的外交特别专员?还说帮我们跟日本人联络?你脑子进水了吗?我警告你!陈南芳没有银乐队!也不认识甚么板本横辉!再见!”
但见陈少芬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对着晓静说:“晓静,不是说我冷血。我是在关心你。你也不想,你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万一人家把你送去日本,把你那个了,然后强迫你去噶腰子,去卖怎么办?那些人分分钟就是缅甸的人口贩子。”
“喔……”
晓静听着一脸无奈,无从反驳。
其实她也不想找陈少芬……但银乐队解散后,周国栋权力又被放空,而且他已被下令,没有批准,不准再碰银乐队的事。
周国栋听
到晓静的说话后,马上叫她找陈少芬。
刚好,叶思仁今天又请了假。
雪柔又忙着解散后的安排,眼下也没有人搭理她。
只好去找陈少芬了。
虽说陈少芬对于乐队的人都没有甚么好脸色,但唯丘文生和李晓静是个例外。
前者,是丘校董的儿子。后者是校花,是陈少芬出席活动时,常常带上的门面。晓静平时也不少帮陈少芬递了不少茶水。所以,晓静她以为她和陈少芬的交情,可以稍微正常点……
是挺正常的,只是有点正常过头了。
这件事大条了,陈少芬这样辱骂专员,晓静的心里不禁冒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要是换了古代,真不知要被杀多少次头,殊多少个族才可以赎罪了……
她放心不下,决定去找了周国栋。
“没事,你把中联办的人电话给我,我帮你们搭桥。”周国桥说罢,晓静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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