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仁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他可是船王的儿子。这是好事,那些实业家的富二代,一般都从低做起,学习跑船是个必经的阶段。他提早跟你说,是他重视你!”
“真的吗?”晓静却不以为意……她总觉得,思仁像是有事,正瞒着她。
思仁赶在八点,回到了爱神酒吧,向老板娘晴姐交了辞职信。
此时,店虽然最繁忙的时段,但晴姐却意寒地退下火烈的前线,把思仁带到经理房的去聊天。
最初,经理房很狭小,而且东西很凌乱,气氛很压抑。在开业初期,晴姐一直忙不过来,很少去打理。
直到思仁来了,他有空时,会帮她整理房间,几天手下来,就把里面的东西都整理好。
思仁虽然还很小,但他在许多事情上,都比同辈来得成熟。在酒吧的大小事情上,晴姐都很放心交在他手里。
原来,他不时会因为爸爸的缘故,跟一些老行家学习跑船。他很小就去过了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多东西,也经历了许多惊险刺激的事。
有时候下班,他还会被迫着向同事们分享着出海时遇到的事:甚么海盗,军阀,毒鸟,甚至连枪伤也经历过。
有好几天,太晚回家,他会直接在酒吧里睡。
而晴姐不时会听到他,发噩梦时的梦话。
思仁不喜欢跑船,他害怕跑船。这跟他告诉大家,他在学校是银乐队副队长时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精彩万分,他却不太愿意提起;后者,只是很平凡的社团活动,他却格外的精神。
同事们曾笑言,要他娶了晴姐,继承这家店,但他总是以自己的梦想是音乐家为由,拒绝。
但是……
当晴姐听到思仁要去跑船时,简直吃了一惊。
“7号就要走?怎么现在才通知我!”晴姐听罢,大喝道:“说好了,离职前要一个星期通知,你现在走了,要扣钱的呀。”
“对不起,晴姐,我也希望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但是……我跟我爸打赌过,如果银乐队搞不下去了,我当不了音乐家,就得跟帮他跑船。跑船来钱最快,等我爸的破产期限一过,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有钱了,我再学音乐也不迟呀……”
晴姐呼了一口烟,寡淡地说:“阿叶,香港这环境,不是说你会音乐,就有机会。
特别是小号这种冷门的乐器,要是不把握读书的这几年,在国际赛拿个好成绩,考上好大学,将来你的小号练得再好,也不会有人发通告给你。”
思仁听着,却冷冷地一笑,“再伟大的音乐,也不过只是有钱人的消遣……还是赚钱好!多实际。”
“那银乐队的伙伴知道了吗?”晴姐问。
“还不知道……”思仁艰难地笑了笑:“反正只认识了一个月,都不是很熟……最后一天再说吧。”
思仁交代完事后,就出去工作了。
店打烊的时候,晴姐叫思仁留下,她从经理房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份精致的小礼物给他。
“给我的?”
“托你给我女儿的。”晴姐寡淡地说,“你们都是陈南芳银乐队的,应该很熟吧。”
“嗯,生死之交。”思仁爽快地接过礼物来。
对,和雪柔相处,有哪一天不是在死神门前崩迪的……
雪柔和晴姐,这两母女……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谂的经。
第二天早上,思仁一回到学校,高文健和伦菁青就连忙抓着他,要抄他的功课。
“都怪清丽,非得要看电影,看完都23:30了。”菁青嘀咕道。
“我们不是19:30就散了吗?”思仁好奇地问。
菁青和文健,当然不想思仁跟他们一样,玩到23:30,那谁给他们抄作业呀!
菁青和文健对望一眼,心照不宜。
“万一我不在,你们是不是都得被老师打死!”思仁嘲笑道。
“哼!那肯定也是你被学姐打死先!”伦菁青说。
“怎么说?”
“你可是第2次把银乐队解散了,她心里一定想刀了你!”菁青说。
“那可不一定!”思仁推了推眼镜,信心十足地说。
说曹操,曹操就到,但见林雪柔一个劲就杀了进他们的课室。
然后大嚷道:“叶思仁!给我滚出来!”那语气,简直想刀了他一样。
雪柔就这样一直拎着他到音乐室,像动物片里的母猩猩,抓住一只瘦猴子,想撕碎他吃肉似的。
"学姐……我可没有杀你全家……”
思仁可怜巴巴地说。
"哼!你们好耶,瞒着我去给我买礼物了?
买了甚么?说!"雪柔拎起思仁的脖子上的桎梏说。
"学姐呀,你又何必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思仁说着,掏出藏在裤袋里的一份精致,"不过,我倒有两份礼物给你。"
甚么?叶思仁竟然送礼物给我……
这……不太好吧……
他可是晓静的男朋友,我的(契)妹夫耶!
这不太好吧!
但是,他以前好像也不少对我做过一些奇怪的事……
难道他真的……
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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