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说你。我……我…….突然有事,我…….先走了!”
说罢,雪柔急步离开酒吧。
她总感觉,思仁像是要瞒着她,不知道做甚么的。
不安的感觉蔓延全身。
她穿过人海,拿出手机,不停地向思仁发讯息,她有许多问题想问他,想找他确定,可他始终也没有回复。
见他没有回复,就发语音过去,结果他还是没回。
换作一个星期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他三分钟内,一定会回复雪柔,哪怕再忙也好。
于是,雪柔又发了讯息给他的同班同学文健,和伦菁青,才知道他们也没个别地加思仁的微信,也没有他手机电话。
她焦急地坐在儿童公园里的木马上,不停地发语音通话给思仁,可是他也没有接。
雪柔只好转去发语音给晓静。
这时,已经是晚上1:00多,晓静本来睡得很甜,可突然间被一急电吵醒。
“是谁呀,这么急?”她,皱着眉,艰难地爬到床边,看到是雪柔找她,便骂道:“神经病,都1点钟,还打电话来,不让人睡是吧?”
啊!?
我是不是打错了?
雪柔听到一个粗鲁又陌生的声音,下意识觉得自己打错了,就挂掉。但她反覆检查,这也没打错呀!
她决定打一次。
“喂,学姐你好。”
是夹子音,是香甜软糯的夹子音,没错,是晓静。
“学姐,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晓静温柔地问。
“我有事要找叶思仁,但我找不到他。只好……”
你找思仁打我电话干嘛!
你直接打他电话不就好了吗?
晓静心里却駡道。
“学姐,现在已经1点多了,仁哥是不是已经睡了?他平时都很早起床上学,这个时间点,他应该睡了才对。”晓静说。
雪柔看了时间,的确是有点晚了。
而且叶思仁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学校的,平时是个非常守规矩,死板的一个三好学生,明天还得上学,只有那些几个小时休息,他应该是睡了。
“对不起,打扰了。”雪柔说。
“没事。”
挂了电话后,晓静望望窗外漆黑的天空,不禁感叹:“现在,仁哥应该在海上吧?”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思仁从周国栋家那里出来,便赶紧回到家里去,收拾行李。
思仁的家是政府分发给穷人的公屋。
谁曾想过,曾经富可敌“联合国”船王叶景天,竟然早在大半年前,已经宣传破产。
加上思仁要面对江南美,和打伤前国家青少年银乐队的事,输了官司,赔了一大笔钱。
思仁一家,早已经一贫如洗,集团被香港四大家族瓜分,房子,车子,古董,能卖都卖了。
叶家最后的屈强,就是他们的家传之宝,名表“月下美人”。
现在,叶景天很缺钱,他只想做一件事,就是要叶思仁出来跑船走海,尽快赚到第一桶金,以便东山再起。
但是,当思仁打开家里的门时,映入眼帘的,不是叶爸,景天。
而是他那个当兵的叔叔,叶景海。
“叔叔,好久不见了!”
思仁礼貌地向他敬礼说。
“别客气,我的好侄子!”叶叔说罢,站了起来,和谐亲切摸摸他的头。
叶叔不愧是军人出身,他浑身是强,强壮的体魄即使只穿着一件很普通t恤,也支鳞起来,特别好看。
他足有186高,摸着174思仁的头,简直像摸小孩子一样。
“好久不见了,叔叔!”
“也不是很久!”叶叔笑道。
“十多年了,还不久吗?”思仁笑道。
看见思仁亲切的笑容,叔叔就轻叹了一口气,说:“看见你摆脱了以前的阴影,重新生活,我也感到很安慰。”
他说着,摸摸思仁脖子的桎梏。
“还有多久可以摘掉啦?”
“过了这18岁,要是没有犯甚么事,我的刑事记录就会被取消。”
“太好了!”叶叔欣慰道。
“一点也不好……”思仁慎重地说:“我至今还没有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我….我…..”
“别说了,孩子,别说了……”叶叔拍拍思仁的肩,安抚道。
对,
其实思仁颈上的桎梏,
并不是因为官司输给江南美,而得到的。
早在十多年前,这桎梏就一直牢笼着他。儿时在大陆生活的时候如是,来
到香港也如是。
思仁拿出了父亲珍藏许久的茶叶,三十年陈香型铁观音,给叶叔泡了一壶好茶。水一下,茶香马上溢出,弥漫着整个房间,接着又从冰箱里拿出自己在酒吧做的甜点,给叶叔品尝。
"叔叔,这水是我从学校后山的山泉取回来的,每天早上,天没亮,就有一大群老人家上山取水。我知道我爸喜欢喝茶,所以我每天好不容易才背回来那么一点点,给他泡茶喝。别举报我!"思仁说罢,便回到房里,收拾行李。
“小仁,你跟女朋友道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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