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这家伙,除了在独角马外,基本都没干过甚么正常的事。"
霍建霆离雪柔有点远,但这样隔岸观火,也挺乐的,还好,小爆炸并没有波及其他人,而且没有像以前陈南芳那样,整个家政室烧起来。
此时,他旁边那个不太说话的女生,齐曼古丽突然啧啧地笑了几声。
"很好笑吗?"霍建霆说:"说起来,其实也并不是很好笑。"
建霆说着,很纯熟地把肉串了起来。
齐曼不太清楚他的说话,但是有点在意。
她也想帮忙串肉,可是,她才知道,生肉并不是她如想象中的好串,她一边看雪柔的乐子,一边串,一不小心就扎到手了。
"啊!"只见她马上走去把医疗箱拿了过来。
此时,雪柔见陈东升为了她,手被灼伤了,也想找医疗箱,怎料找不着。
霍建霆见状,马上伸手去拿齐曼的医疗箱,但见齐曼却不肯让步,表示还要洗伤口,包扎。
但霍建霆却不理会她,只草草留下了几片雪柔他们用不着的防水胶布,就直接把箱拿走,递给陈东升。
"箱在这里。"他说。
"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一个独马的人救了。"陈东升却冷嘲道。
霍建霆不屑地啧了声:"我也没想到你会救独角马的人。"
"那是雪柔,她是我喜欢的人,她不一样。"
"可是她也是独角马的人,而且还是队长。"霍建霆又问了问雪柔,"你没事吧?"
"我没事。"
见文生在忙,建霆就拿了一点火,弄了点冰水给雪柔:"你自己搞定!"
"当然,难不成要你抓着我的手泡下去?我又不是小女孩!"
两人很有默契地对了对眼神,就走开了。
但见齐曼却生了一肚子闷气。
"你这眼神,是不是很爽。"
"哼!"她嘟着嘴说。
"我就讨厌你们这种一点小事都娇天娇地的公主病。"霍建霆不屑道。
他只粗鲁地把齐曼的手拉过来,吐了一把口水,抹了抹,然后就直接用胶布贴上。
只见齐曼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嫌甚么弃,像我们这些穷人,出了意外,大小伤,哪个不是抹抹口水就完事了,最多也补一张胶布,没事了。"
说罢便叫她留下来负责调配香料,自己负责串肉。
齐曼见状,不禁发现,建霆的手艺非常地成熟,那些切得很细,一小块,仅仅够一根竹签串过的牛肉,竟被他很灵活的巧手串了过来。
她很是惊讶。
霍建霆又把她一切得很大的肉,再一切细一点点。
"新强烤肉的重点是香料,反而不是肉的本身,切得够细,才够更好入味。"他说着,又示范一次给她看,到时又怎样上菜。
"你到时候,把烤串放到老师面前,就这样,拿一把,用炭火,轻轻地烤个几秒就熟了。"
齐曼点了点头,但是听见她有点疑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懂?老实正宗的新强烤肉味道是怎么味道的,我不知道,但是,地摊的做法,我却很清楚。"
原来,霍建霆的母亲在她很早的时候,就因为劳累过度走了。
他从男童院出来后,就一个人住在不到几平的小单房里面,为了生计,刚满十六岁,就已经在夜市的烧烤酒吧里兼职赚钱,而他做得最多的,就是烤串肉。只是,他因为染上"烟"瘾,再努力地工作,零钱都几乎全用来买烟去了。只是现在,他开始戒烟了,生活才开始有了点起色。
他又感慨地望着雪柔:"我们笑雪柔,笑得可开心。不过,像雪柔和陈东升这种有钱人,就算一辈子也不懂做饭又咋了。他们可以请工人呀,条件差一点,也可以像张子悦说的那样,叫男生负责做饭。可是,对我们穷人来说,不会做饭,就等于死刑,而且像雪柔那样浪费粮食是绝对不可以的。我有一次,把肉串的多了那么厚一点点,老板就骂我打我。"
霍建霆也不懂,为什么突然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说这些。
不过,可能因为她平时太少说话了,所以他并不在意,把她当成了不会说话的布娃娃是了。
霍建霆很会做饭,但只是颜值和经验上,特别是那种有如专业厨师那种对细致的考究意识,以及品尝美食的经验上,以致他的做菜的能力,比不上文生而已。
他兼职的烤肉店老板觉得他挺有天赋的,本想推荐他去做高端烤肉的总店那拜那里老板为师,却很快被老板淘汰了出来,说他吃过的高端美食太少,以致在个人的经验及对"高端"美食的体会上,完全脱了节。
"算了吧,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哪里懂得穷人的苦日子是怎么过的。"建霆不屑道。
"我想懂。"
忽然,建霆好像听见了齐曼在说话,他转头过去,但她仍是木头的那般模样,就算了。
"齐曼刚才好像
说话了!"正在为他和雪柔作的孽打理后事的陈东升,突然来了一句。
"齐曼?谁呀!"雪柔问。
"一个朋友,算了,你不熟。"
不久,大家的菜都准备好了,修女老师轮流品尝着每一桌同学的成品。
"太咸了!"
"太甜了!"
"太酸了!"
"太辣了,有病吗?牛排黑椒是辣的,汤也是辣的!"
"汤可以,牛排和鹅肝……也就那味。"
"嗯,就荼餐厅水平。"
。。。
。。。
。。。
她先巡了几桌,水平都是一般。
巡到某一桌时,她只喝了一口汤,就马上吐了出来,对那学生说:"这是人喝的东西?"
"不是呀,我们觉得还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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