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几年过去,转眼校园生活将要结束,小丽已临近毕业。
一天上午,小丽和几个同学去授家,请教有关毕业论文答辩时,几个关键重点问题。
教授五十多岁,大概快六十了,头发几乎全白了,教授特别和蔼可亲,对学生犹如子女。家中常年生病的老伴,一直卧床不起,儿子一家在外地,没法侍奉病重在床的母亲。老教授忙里忙外,几乎拖垮他的身体。
六十年代初,教授全家被下放到农村,前几年落实政策,才回到学校。教授年龄大了,老伴身体不好,几乎没有行行动能力。按照国家政策规定,儿子是可以随父母,回城照顾他们。
在当时,回城的人太多,各单位人满为患,安置工作有困难,需要排队等待。教授为儿子回城的事,申请了好多次,也没有办下来,一直拖着。
教授住房面积不大,床和书籍,还有一些杂物,占去了大部分,留下的空间很小。当年筒子楼居多,几家共用一个厨房,住房困难是普遍现象。
教授老伴行动不便,常年躺在床上,洗衣服做饭,家里的杂活,全由教授一个人承担。年近六旬的教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小丽这些做学生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小丽和几个同学走到门口,看见教授正在忙着家务,他看见小丽几个人,起身说道;“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小丽看到窄小的屋子,堆满书籍和杂物,躺在床上的教授老伴儿,她有些茫然,请教有关论文的事,没法说出口。
几个女同学稍微犹豫一下,连忙帮教授整理房间,清理杂乱的衣物,帮教授扶起老伴,换掉潮湿的被褥。小丽几人忙了一阵子,收拾停顿后,起身告辞。
离开教授家,小丽陷入沉思。心想,教授年近六旬,除教学外,还要照顾病重的老伴儿,可见教授生活多艰难。
小丽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教授儿子在外地,帮不上忙,单靠教授一个人照顾老伴,非把身体累垮不可。
小丽心琢磨,得尽快想个办法,在不违反政策的前提下,能把教授儿子调回来,减轻教授繁重的负担,实为上策。
小丽想到自己肯定没这个本事,应该找一个有能力的人,该找谁帮这个忙,小丽想来想去,想到曾志远。
曾志远愿意不愿意帮忙,小丽心里没底,只能试试看。一个人去找曾志远,小丽感觉有些不妥,反而容易产生误会,找个同伴一起去,比较合适。
想到这里,小丽约好同宿舍好友,去找曾志远。两个人站在曾志远每天必须经过的地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过往的同学打着招呼。
不大一会儿,曾志远走过来,看见小丽向他招手,他殷勤的走上前,三个人开始聊起来。
闲聊当中,小丽室有意把话题转到教授身上,说道;“昨天,几个同学去教授家,他们家情况,令人心酸。”
曾志远问道;“教授家什么情况?听说老伴有病,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不严重吧?”
小丽室友说道;“你这公子哥,从来不去教授家,也不关心平民百姓的疾苦。”
曾志远说道;“说的哪里话,我这人粗心大意,没有你们女的心细,富有同情心,还知道心疼别人。”
小丽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打嘴炮了,说点正经事,好吗?”
曾志远说道;“有什么正经事,需要我出力的,下令吧。”
小丽看了室友一眼,问曾志远;“你能不能找关系,把教授的儿子调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就知道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是教授的事,我肯定会全力以赴。不过,这件事难度不小,办成办不成,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小丽说道;“只要你尽心去办,成不成也没人怪你。”
曾志远说道;“有你这句话在,我会尽力去办的。”
接着,三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曾志远离开时,陪小丽来的女同学,连嘱咐带夸奖地说道;“咱们全班同学,谁不知道你路子广,本事大,在我俩面前说话,还要留有余地,过于谦虚了。不过,千万要记住,别忘了托付你的事,我们还在等好消息呢。”
临近毕业,大家都很忙,有些同学忙着确定恋爱关系,整天黏在一起,卿卿我我;有些同学在毕业论文上很下功夫,忙的一塌糊涂;关系好的男同学,忙着请客聚会,喝的醉醺醺的。
大学生活已接近尾声,将要离开校园走向社会。离别在即,同学们不免有些伤感。
回想几年大学生活中的光影,留下的印记,将是小丽一生中,不可抹去的痕迹。
小丽经过充分准备,论文答辩相当好,受到教授们一致好评。
离校的前几天,寝室好友递给小丽一封信,是曾志远写给她的,那是小丽收到曾志远唯一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大意;同学几年,他犯了不少错,做过不少荒唐事,如有伤害到小丽,还请她原谅,等等一大堆客气话。令他刻骨铭心的是,小丽使他重新认识自己,为此,曾志远特别向小丽表达谢意。最后说,虽然不能成为恋人,总还可以做朋友,毕竟同学几年,还是有感情的,以后常联系,随信附上他的联系方式。
小丽经过慎重考虑,觉得还是不回信为好,以免节外生枝,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后来,小丽回到家乡,和曾志远关系好的一个同学,来岭南出差,小丽热情地招待了他,饭局当中他说;曾志远出国了,是留学还是经商,小丽没有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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