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宴在黄浦江畔,一家高级饭店举行,客人们到齐后,方伟首先讲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便从包里拿出一面锦旗,赠送给单厂长,上面写着几排金字;“长江东流去,苏州河又长,兄弟情意在,友谊传四方。”
请客结束后,方伟,小丽,杨亚萍三人,没有回宾馆,他们在江边溜达起来,方伟问杨亚萍,说道;“长宁路离我们,住的宾馆远不远?我计划去办点事儿。”
杨亚萍说道;“不算太远,大概有五六站吧,你问长宁路干嘛,你去那里有什么事?找熟人吗?”
方伟说道;“是的,有个熟人,好多年没见了,我想明天去找他一下。”
小丽问道;“方伟,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在银海有熟人,那个人是谁?”
方伟笑着说道;“以前我在老家时,同厂的一个同事,他是一个银海支边的老知青,后来他跟随丈母娘,从兵团回到我们那儿,一直找不到工作,有一次我找他小舅子玩儿,他丈母娘托我,给他找个工作,我把他介绍到厂里,后来,我俩一直相处得不错,当时,银海市出台了政策,知青的孩子当中,任选一个。可以把户口转回银海市,再后来,我们厂倒闭了,全厂职工各奔东西,他回银海前,给我留了地址,如果有机会来银海,一定要让我去他家看看,咱们已经来到银海,这也是个机会,多年不见了,又是老朋友,我好想去和他见个面,叙叙旧,要是这次不去,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小丽说道;“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你要是想去的话,明天就去吧,咱们这次来银海,也是个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方伟想了一下,说道;“小丽,现在时间还早,我想今天下午,就去长宁路找他,我们好多年没见了,他肯定要招待我,喝酒是免不了的,万一喝多了,他是不会让我走的,晚上我也不一定,能够回到宾馆,你一个人挺孤单的,就让亚萍陪着你,好吗?”
亚萍说道;“你放心地去吧,有我陪着小丽,她是丢不了的。”
小丽说道;“方伟,你和老朋友,多聊一会儿可以,尽量少喝酒,醉了难受的是你,没人能替代了你的。”
方伟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你俩逛一会儿,就回宾馆吧。”
他说完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宁路而去,朋友家准确的门牌号,他记不太清,大概知道一八零几号。”
方伟下车后,挨着一八零零号往下找,朋友的小名叫毛子,在长宁路很有名气,他问到一个路人,在人家的指引下,终于找对了地方。
朋友的家,是一间两层临街的老式小楼,窄小的方伟都没想到,他上下参观了一遍,说道;“毛子,家里就你一个人,怎么不见嫂子?孩子也不见。”
毛子说道;“我俩正在闹矛盾,她还没回银海,因为我们住的地方窄小,孩子就住在我弟弟家,我和母亲妹妹住在这里。”
方伟说道;“你们住的地方真不宽敞,还是老旧的房子,楼梯是木板做的,踩上去吱吱地响,把我吓了一跳。”
毛子笑着说道;“你真是少见多怪,来时你也看见了,长宁路大部分住户,都和我们家一样,这有什么稀奇的。”
方伟问道;你回来后,找到工作了没有?具体是干什么的?
毛子说道;“现在回城的知青特别多,找不到好的工作,就在一家新闻单位,给人家送报纸。”
方伟瞅着老朋友,过得也不怎么顺心,说道;“送报纸也挺好的,紧张的时间不多,闲下来的时间不少。”
毛子说道;“咱们不说这些了,我没有问你呢,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你来银海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
方伟说道;“我不在老家了,已经去南岭好几年了,还是干老本行,我这次是来银海旅游的,顺便培训了一个多月,最近要准备回去,临走前来看看你。”
毛子说道;“老弟,你混得挺不错的,南岭可是个好地方,我们银海有好多人,去那里发财去了,听说南岭遍地是黄金,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方伟笑着说道;“老哥哥,南岭确实挺好的,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机会是很多的,但也不像传说的那样夸张,你不努力的去打拼,也是挣不到钱的。”
两人聊着天,从外面进来两位女士,一老一少,毛子介绍道;“这是我妈和我妹妹。”
方伟站起来,客气的打招呼;“阿姨,您好。”
毛子母亲说道;“家里来客人了,你别那么客气,请坐下吧,你从哪儿来?”
方伟说道;“阿姨,我从南岭来旅游,我和毛子是朋友,多年不见了,今天专门来家里看他。”
毛子母亲说道;“毛子,你朋友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你连杯水都没给人家倒,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方伟说道;“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随便的很,不会讲究这些的。”
毛子说道;“妈,你不用管这些,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我们去饭馆好好聊聊,回来可能要晚一些,你就不要等了,你和我妹住在楼上,我俩今晚就在楼下,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毛子领着方伟走进饭馆,好多人都在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方伟说道;“我早就听你小舅子说过,以前你喜欢打架,在长宁路也是一霸,是不是这种情况?”
毛子笑着说道;“那都是下乡以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年龄小,不懂事,经常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惹的邻居们,都很讨厌我。”
方伟问道;“我还听说,你下乡以后也不老实,打架挺有技巧的,在袖筒里,藏着铁链拴住的钢球,打架时,拳头没到,钢球先到,打的对方狼狈不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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