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他触碰到我的一瞬间,像是气球爆炸般,我心中所有的火气腾地窜了出来。
我皱眉想要推开他,奈何力气没有他大。
厉云州阴沉着一张脸,突然将我整个人给扛了起来。
我被他扛在肩头,他步伐沉稳且迅速地往楼上走。
我拼命挣扎着,他紧紧拽着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卧室。
“厉云州,你干什么!”我气急败坏,见他始终不肯松手,干脆低头往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厉云州倒吸了一口凉气。
旋即,他将我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阮诗,你是兔子变得吗?!”他忍痛蹙眉,索性脱掉了上衣。
我刚才咬过的地方,两排牙印清晰可见。
我盯着那印记,只觉得触目惊心。
心里直打鼓,回想起方才我真有使这么大劲儿吗?
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于是语无伦次道:“我一直叫你放开我!你是聋子变得吗?”
音落,厉云州突然被我给逗乐了:“你先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关你屁事!”我呛声道。
“阮诗,我们是夫妻。”厉云州突然收敛起笑意,他黑眸深邃地注视着我,语重心长道,“我希望我们在遇见任何问题的时候,你可以选择信任我,至少,选择先和我交流。”
他的大道理倒是说的头头是道的。
可我要怎么去信任他?
我面色不悦,反问他:“厉云州,如果昨天换做是我,在新年陪了别的男人一整晚,你是不是也觉得无所谓?”
“你敢!”他拧眉毫不犹豫道。
好一个双标的狗男人!
“嗯,我明白了!所以厉总的意思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冷笑道,“今后我绝不会再像昨天那么不识趣,跟去打扰你的好事的。不知道这样,厉总满意吗?”
“阮诗!”厉云州低喝我的名字,显然已经被我给激怒了。
他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我,脸色骤然阴森。
卧室里的空气似乎冷了好几度。
有那么一瞬间,我窥测着他腥红的眼,心脏咚咚直跳,险些以为他想要揍我。可他最后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我的身前慢慢蹲了下来。
厉云州仰视着我,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黑眸深邃:“我对你承诺过的事,从没有忘记过。”
我心尖一颤,面对着他真诚的目光,情绪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可姜瑾得的是抑郁症,两个月就能治好吗?”我心里不是滋味,且不说姜瑾是不是真的得了抑郁症,但厉云州昨夜的反应实在令我惶恐。
厉云州沉声说:“米国的医疗条件不比京城差。”
他告诉我,米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两个月后送姜家母女去定居的计划不会改变。
这的确是我要的答案。
可此刻,我的心里却并不舒坦。
像是有什么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我很想问厉云州,就算姜瑾去了米国定居,他就能保证今后再也不和姜家母女联系?
这个问题刚从脑子里冒出来,我就意识到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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