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坐在那里沉默了半晌,就在释空以为听不到回应的时候,“我内力被封,带着我只会是累赘。”
“阿弥陀佛,施主不要这么说,总比小僧自己带着他好多了。”释空指了指金方方,也不知道这几日释空到底受了这小子什么折磨。
金方方竟然也没有反驳,把自己缩在了破门板子后面,任凭外面的冷风吹的他直打哆嗦。
安颜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其实不去天龙山求解药,她也无路可走。
“金小公子,你也听到了,快进来吧,外面风大。”释空说完将身子靠在后面的柱子上,昏昏沉沉的竟然就睡过去了,他失血过多,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从地狱塔的手上带出他们两个人逃到这里。
金方方蹑手蹑脚的进来,还是绕着安颜走,见她毫不理睬,躺在靠里面的稻草上,那里安颜看过了,还是新铺的,释空怕是伺候这金小公子也到了极限了。
她拿起树枝捅了捅火堆,释空睡了,自然要她来守夜了,月光透过庙宇的破顶大剌剌的照在人身上,她,释空和尚,金方方,三个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就这样同在一方屋檐下。
第二日。
道路上有三个人步行,打头的是个带了个小帽,身穿粗布麻衣的男人,脸上也黑黢黢的看不出丑俊,身后跟着一个挎着竹篮子的女人,但是这女人脸上都是可怖的伤疤让人不敢细看,女人身后牵着一个丑闺女,大小眼不说还嘴歪眼斜。
这丑闺女一边走一边嘴里叨叨,“乔装打扮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三个人都要反串啊!你看我这大脚,能像个小姑娘吗?”
前面扮作男人的安颜回首瞪了他一眼,金方方立马扑在释空的怀里,释空的光头用花布包上了,三个人都奇奇怪怪。
“按照安颜姑娘的说法,不乔装打扮的话地狱塔很快就会找到我们,而且连发三道追缉令,现在有很多人都惦记着我们这五万两黄金,还是照安颜姑娘说的做吧。”
安颜看着对自己扮成嘴歪眼斜的大姑娘一脸不情愿的金方方说道,“现在我们三人中只有释空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不能让他一下子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就算有人注意到我们了,一定会先把目标放在我身上,趁着对扮成女子的释空没有防备时,还有一拼之力。”
金方方听了也不说什么了,低着头踮着脚走路,不是他故作姿态,连续几日的奔逃,让他的双脚磨出了好多血泡,一直没有得到休息便一直没好,晚上脱袜子都是在上刑。
释空看金方方一瘸一拐的,对走在前面的安颜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镇子,我们在那里休息一日,否则金小公子也是要受不了的。”
一听此言金方方张大了圆圆的眼睛希冀的看着安颜,以往他犯了错,只要摆出这副表情就没有混不过去的,只不过他现在扮的嘴歪眼斜,实在是起不到他心里预想的效果。
安颜想了想,点点头,三人的小队伍中释空的决定才是最关键的,如果他不在中间作为纽带,那么很多事情都很麻烦,现在她走在前面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但其实都是忽悠外面的假象。
临近了城镇,城门外已经有人在排队进城,旁边的城墙上挂着几幅人像。
安颜耳聪目明,虽然距离远却能听到城门附近那两个官差说的话。
“盘查仔细点,就这画上的人,抓住了能吃一辈子。”说着看看周围,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不知道画了什么,只知道这两人看完之后如痴如醉,一脸的猥琐。
而城墙上赫然挂着金方方的画像,不知道是什么罪名。
安颜听了回过身对释空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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