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油然而生。
穆谨行唇线紧绷，“云笙，我从未怀疑过你，你对顾衍之确实陌生，我相信这不是装的，所以没必要因为旁人的挑拨而不开心。”
云笙心里空空的，穆谨行还在安慰她，神情平静温柔，“我说过相信你，就一定会相信你。”
“不是。”云笙眼底发红。
穆谨行沉默地注视她。
云笙眨了下眼睛，没有眼泪，语气却有点发颤，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你以为我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吗？不是。”
一张照片而已，她看到这张照片，先想到的并不是她被人造谣污蔑，那人不知道怎么找到她十五六岁的照片，和顾衍之p在一起。
她在乎的是，这张照片上的顾衍之，二十岁的年纪，眼神带着少年气、天真、赤诚，善良。
即使现在的顾衍之充满算计，但不得不承认，六年前的他，在没有接触到顾家穆家黑暗面的时候，他是那个高高在上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
可同一时期，穆谨行的眼神却满是暴戾与黑暗。
因为他在唾骂与嫌弃中长大，尝尽世间冷暖，几乎所有的恶意，他都感受了一遍。
他十八岁就能独掌大局，然而十八岁的其他人还在读书，高中都没必要，可想而知穆谨行得到这些，会失去多少东西，经历了多少苦难。
明明他们一样大，如果没有唐晴的插手，那么二十岁的少年气，应该体现在穆谨行脸上。
云笙太心疼了，颤着声抬头：“穆谨行，从前没有人陪你，但以后我会陪着你一起走过未来的路。”
穆谨行愣神，似乎没想到云笙看到了二十岁的顾衍之照片，会这般的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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