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杨捕头是真怕了。
他当捕头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凶狠之人。
可是他更知道,招出背后之人,他的家人也得死。
只能咬着牙硬挺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青龙伯的人,我没有冒充。”
他话音落下,陈海却没惯着他,手起刀落,他的左手左脚也被砍下。
“啊……啊……你们这样对我,青龙伯不会放过你们的。”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给自己泼脏水。
林凡强压着想要将此人碎尸万段的冲动,冷冷道:“我就是青龙伯,你告诉我,如何让我自己不放过自己?”
此言一出,本来还略显嘈杂的人群,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是被抓住的衙役,还是百姓,都用带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林凡。
“按照我大周律法,借勋贵名义,欺压盘剥百姓,无论数额多少,皆为死罪,家人发配披甲人为奴。”
林凡对于这一条律法记得非常清楚。
当时他还觉得这条律法很不人道。
可是现在看到百姓如此惨状,设身处地的换位议案。
他甚至觉得这条律法轻了。
因为他们这些人借着勋贵的名头,盘剥欺压百姓,致使太多的人家破人亡了。
“若是你不招出幕后之人,你家人发配途中,本伯可不保证他们能活着。”
林凡此言一出,本来疼的就快失去理智的杨捕头,不由一个激灵,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他看向林凡的眼神,有仇恨,有畏惧,还有后悔。
总之很复杂,他没想到,张县尉让他做这件事情的,种种假设,都没有出现。
这个青龙伯,根本就是无所顾忌,并没有抓人去县衙对峙,而是直接痛下杀手。
想到最后那句威胁的话。
他怂了,他可以死,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伯爷,请放过我的家人,我说,我全收,是张县尉让我这么做的,小的也没办法,只能奉命行事。”
“陈县县尉?”
林凡追问。
“是,就是他。”
杨捕头忍者疼痛道。
“早说不就不用断掉四肢了吗?”
林凡冷冷的回了一句,对着陈海道:“找个火把,给他把流血的四肢封住,免得流血过多而死,本伯最看不得别人这幅惨状了。”
陈海装着哑巴,所以并没有应声,而是赶紧走向他的马匹,他为了防止万一是预备着火把的。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心说,这个伯爷绝对是个魔鬼。
给人断了四肢,还不如让他死了呢!
还给他用火把止血,这不是干受罪吗?
林凡自然不会管围观人的想法。
他知道是县里县尉耍的阴招,就知道此事有些麻烦。
毕竟县尉是掌握治安缉捕的,手下至少有百人衙役,随时听候调遣。
他们这些人若是过去,弄不好就得翻船。
所以林凡拿起给百姓登记数额的毛笔和纸张,写了一封手书,交给一名护卫。
“拿着他去找方教头,让他带三百全副武装的兵士,前往县衙待命。”
“是,伯爷。”
护卫应声之后,小心的接过手书,翻身上马,返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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